紧接着,他继续说:“第二种,凶手在表演一种艺术,你们有没有发现,凶手在杀死被害人后,将她的肉摆在桌子上,脑袋放在中间,多少有一些艺术的成分?”
我点点头,示意他接着分析。
猴子围着桌子上的尸体走了一圈说:“凶手摆这些肉块的时候很有规律,如果这些不是一个人的尸体,那么我会举得这是一起艺术行为。”
期间我观察了一下案发现场,地下室里面的摆放很简单,一张床,一台电视机,一套廉价木沙发以及一张桌子,从这些布置可以看出来死者生前很节省。
包括地下室这盏十五瓦的节能灯都充分说明死者经济条件不是很好。
凳子周围散落着附带血迹的绳子,当时被害人应该被凶手绑在凳子上,然后就在这个仅有十多平米的地下室展开凌迟。
毫不夸张的说,凶手就是一个髡刑官刽子手,他心理素质很强大,能在被害人痛苦挣扎的情况下将她的肉以均匀的方式一片一片切下,他当时冷静无比。
“小林,把出租房老板叫来。”
林彦儿点下头就转身离开,我走到地下室门口关上门,刚好看见老板一脸苍白的往我走过来。
“警官,你……你找我有啥事么?”
我问道:“死者在你这里租过房子,应该有留下什么身份吧?”
老板点点头,看得出来他到现在还没有平静下来,就连训练有素的民警看见那一幕时都吐的不成样子,难以想象这个老板再看见地下室的场景时,心理究竟是怎样的?
“她叫高小迷,长得挺标致一姑娘就这样了,哎!”
老板叹了口气,我从他眼睛里面看出了欲望,如果高小迷没有被凶杀,总有一天要栽在这老板的手里。
“还有呢?”
老板连连摆手道:“没有了,我就知道这女人叫做高小迷。”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老板,随即让他先去忙。
猴子几人跟了出来,他说:“这个老板看着贼眉鼠眼,也不会是啥好货色,有时间调查一下这个人。”
我点点头,现在欧夜正在地下室里面进行尸检,我们生怕打扰到她就来到门口分析。
黑子说:“这起案子应该是有预谋的并不是临时起意,凶手之前准备了锋利的手术刀,毛巾,绳子等作案必须的东西。”
我说:“猴子刚才分析过凶手的作案动机,从心理学来看,我更偏向于后者,也就是说凶手杀死被害人是想要表达行为艺术,我刚才查看了下死者的屋子,发现钱财这些都没有丢,有没有受到侵犯得等欧夜尸检出来才能知道。”
顿了下,我补充道:“先调查一下死者,看看她有没有什么仇人?不排除这是一起报复性虐杀案件,但有一点可以很肯定,凶手在杀死被害者的过程中很享受。”
这栋小洋楼非常复杂,因为对外开放的缘故,大门并没有完全锁死,外面的人可以随时进出,加上个人隐私方面,这栋小洋楼也没有安装什么摄像装备,这也增加了破案的难度。
根据现在我们掌握的线索来看,死者是单身一人来到这个县城打工,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大门虽然谁都可以进来,但是死者居住的地下室却安装着一道铁门,凶手想要进去不容易。
看来凶手和死者应该是认识的,否侧的话凶手绝对不可能进入地下室。
刚才在作案现场我也发现了一个带血的书包,凶手是把作案工具装到里面,毕竟带着一个身带绳子之类的人到家里做客是种不明智的选择,凶手不会傻到让死者看见自己挎着一卷绳子。
很快欧夜就从地下室里面走了出来,她说:“我对死者做了第一步尸检,先把结论告诉你们,在案发现场,我发现三百余块碎肉,这些都是从死者手臂,臀部,大腿等地方割下来的。”
“作案工具是一把手术刀,这种刀子虽然不常见,但仍然可以通过一些渠道弄到,手术刀无比锋利,我看了下肉块的切割痕迹,发现切割面非常平整,凶手手法娴熟利落,一刀一块肉,肉块模样和大小基本一致,我推测凶手这样做的原因是想要表达一种行为艺术手法。”
“为此我还检查了尸体各方面特征,死者死于失血过多和剧烈疼痛,致命伤在于大动脉破裂,我猜想凶手应该想要从死者尸体上割下更多的肉来,但因为不慎将大动脉割破,血液喷溅出来导致这种凌迟不得不终止,毕竟在血肉模糊的情况下想要割下大小一样的肉块非常困难。”
“一个人死后血液是不可能形成喷溅性痕迹的,这点可以确定死者当时还活着,她嘴里被凶手塞上毛巾以防割肉时太过剧痛而大喊大叫惊扰到其他人,看来死者是亲眼看着凶手一刀一刀将自己身上的肉割下。”
说到这里,欧夜掏出手机给我们看:“刚才我查了一下关于凌迟的资料,发现凶手切割死者的方式都是按照古代凌迟的手法进行,这种酷刑大多数人都听说过,但却没有亲眼见过,凶手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要出名,他认为将凌迟重新展现给大众,一定会非常火爆,这样的话就可以达到出名效果,所以我可以肯定这是一起行为艺术引发的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