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看霍天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你为何这么看重他?”方彦飞恼怒地说道。
“你别太小看霍天涯,他年纪轻轻身上却没有一丝锋锐之气,不怒而自威,神气自敛,想必他的功力已经炉火纯青,飞儿你要是有霍天涯的一半为父就知足了。”方正凡长叹道。
“为父看你今天对他的态度很不友好,小心往日他记恨于你。”方正凡似乎有些担忧。
方彦飞还是不服气,说道:“爹未免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方家家传举世无双的孤月剑法,而且孩儿的天赋也不差,他霍家不就是一个铸剑家族,有什么能耐!”
方正凡耐心道:“飞儿你还年轻,自然不知道江湖险恶,血月之夜霍家闹出的动静可不小,霍家必定还有秘密的手段。总之你以后切不可再像今天这样对他。”
方彦飞道:“爹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我恐怕霍天涯并不能为我们所用。我观察到霍天涯此人心机城府很深,就是一个奸佞之辈,我看他不会真心效忠我们。”
方正凡突然阴笑道:“飞儿说的为父岂会不知,霍天涯能耐太大,能为我们所用,自然再好不过,若是发现他异心,我们便尽早除之。”
方彦飞也冷笑起来。
黑夜,寂静的孤月帮的深宅内院里,虽然没有刀光剑影,却也是暗藏杀机,危机四伏。
霍天涯望着天上的残月,无声无息站立在黑色的环境当中,他与黑色,与孤独,融为一体,天地之大,从此也只是他一个人了。
黑夜中,忽然有一束火焰升起,火焰忽蓝忽红,霍天涯静静地盘坐在旁边,混沌之炎,是一种无比神奇的武功,他还需好好参详。
第二天一早,方彦飞就派人去请霍天涯到孤月帮议事大堂。
一名病态老者正坐在大堂中央的大椅上,他身后的墙壁上印着两个金漆大字,孤月。
大堂两侧都放有一列椅子,一边坐着的正是方正凡和方彦飞,而另一边坐着的人霍天涯还不认识,但他知道,他们就是方正业和方瑞风父子。
霍天涯一进门,所有人都往他身上看,尤其是方正业父子,仿佛想用眼神就将他置于死地。
方正凡站起身来,大笑道:“父亲你看,这就是霍天涯。”
老者似乎腿脚不便,颤颤巍巍地走到了霍天涯身边。
霍天涯跪拜道:“天涯拜见外公。”
方玉林用颤抖的手扶起霍天涯,声音低沉而粗犷地说道:“你就是贞儿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你满月的时候老头子我还见过你,那时候你才这么大一点,现在就比老头子高了。”
方玉林哀伤地叹息道:“时间过得真快啊,用不了多久老头子就该上路咯……”
霍天涯扶着颤巍巍的方玉林,亲切说道:“外公那里的话,我看外公身体还好得很,只是外公每天忧心帮里事务,积劳成疾,只要好好调理身体,一定可以再展雄风。”
听到这,方玉林颤巍巍的手突然狠狠攥着霍天涯的衣服,带着怒意说道:“东月湖和西月湖两方最近闹得越来越大,让我实在心力交瘁,而你的两个舅舅整天就知道拉帮结派,斗嘴吵架,让老头子怎么放得下心把孤月帮交到他们手里。”
方正凡和方正业都紧盯着霍天涯,似乎很在意霍天涯接下来要对老头子说的话。
然而霍天涯什么也没说,他只是默默地站在方玉林的旁边。
这时候一个帮中弟子,匆忙地跑进议事堂,禀告道:“淄水岛,泗水帮又和黑鲨帮打起来了,双方各调了二十艘战船对峙在江面,帮主我们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