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为知己者死!”徐盛嘴中喃喃念道,看着曹铭离开的背影道:“泰安,我们算是知己吗?”
曹嵩的别院中,两名头发花白的老者,手中捧着茶盏,曹嵩品一口香茗道:“东旭,这茶喝起来如何?”
夏侯阳声音洪亮道:“巨高,你刚资助孟德一万金,何来的钱财购买如此名贵的茶叶。”
曹嵩捋一捋长髯道:“东旭,这茶叶是荀家的荀文若亲自送过来的。”
“荀文若亲跑一趟,巨高你这面子好大啊。”夏侯阳打趣道。
曹嵩大笑道:“非是我面子大,而是那荀文若是来找我家泰安的,反倒是我沾了光。”曹嵩言语中含着几分骄傲,那个老父亲不望子成龙。
“泰安?那小子现在可是了不得,如果不是他,咱们老哥俩此生就再也见不着了,祖宗保佑。”夏侯阳放下茶盏,仰头看向屋顶道。
“谁说不是呢,如果芸儿还在的话...”曹嵩老泪纵横,扶着案台,身体微微颤抖。
“巨高,往事休要再提,你要保重身体呀!”夏侯阳走过去,抓住曹嵩的手道。
“我知...我知...”两名花甲老人,相顾垂泪,大厅中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氛。
曹铭正向曹嵩的别院走去时,路上遇到了荀彧,这一位是曹铭心生向往的谦谦君子,曹铭收拾一下心情道:“文若先生,好巧!”
荀彧温和地说道:“文若正要前去拜访公子。”
“找我?”曹铭有些错愕道:“先生,找我有何事?”
“此处不是长谈的地方,公子可愿到我府上一叙。”荀彧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当然可以,能到文若府上一观,是我的荣幸。”曹铭心想:待会再去找老爹借钱,先去文若的府上,看一看君子的居所。
荀彧的居所离曹府不远,只相隔两条街,两人在这短暂的路途中,交谈寥寥几句,对彼此的性情有一个初步了解,荀文若浑然天成的君子之风,令曹铭心生佩服。
下了马车之后,步入荀府,走上没多远,便是一道长长的直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整如碧玉的青石地面,开有一条沟壑,不深不浅,有清泉涌动。两株桃树,烂漫的桃花开满枝头,花尽处捧出一处居所,里面陈列着雕花描线的床几椅案,老木打造的书架上,整整齐齐的码着书简古卷。
“因为马上便要离开昌邑,所以舍下颇为杂乱,还请泰安不要见怪。”文若将一卷散开的书简拿起来,放到书架上。
“无妨,我的住所想乱还乱不成呢。”
曹铭说的是真话,他屋中除了一张床、一张案台、两把圆凳,其他的便没了,书简古卷太贵,而且大多数都被世家大阀珍藏于内室,以曹铭现在的经济实力,根本买不起,他只有一卷曹操赠送的《孙子兵法》。
干练的仆人、丫鬟,双手捧着托盘,一只托盘上放着茶壶、茶杯,另一只托盘上则是放着精致的糕点,双手将茶奉上之后,其余仆人都退下了,只余下一名丫鬟侍立在旁边,以待给客人添水。曹铭捧起茶盏,小口啜饮,顿时满口生香。
荀彧轻笑道:“泰安,可品得此茶的滋味?”
“口味鲜爽甘醇、香气馥郁、清香扑鼻。”曹铭放下茶杯,杯中的茶水绿而清澈。
“没想到,泰安还懂得茶道。”荀彧挥挥手屏退那名丫鬟。
“略知一二。”曹铭开门见山说道:“文若有何事,还请直说。”
“嘿,没想到泰安如此洒脱,我一直想不明白,泰安是如何得知张闿有贼心,想要谋害你家?”荀彧将心中疑惑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