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川回过身将乌勒揣在地上一阵猛踢。
就在夏明川再次要离开的时候,乌勒抱住他的左脚,拥有金沙铸成物品的人都是真正的有钱人,他怎么可能让夏明川走掉。三天后不还钱给连解,他的一切都会被连解霸占,性命也将不保,夏明川就是乌勒的救命稻草。
无论夏明川如何用力都无法,抽离左脚,他呵斥道:“你放开,我不买你的宅子,也不买女你的妻女。”。
乌勒哪会听夏明川的话,依旧紧紧抱着夏明川的脚,带着讨好的语气说:“其实我还有三个妾,年轻漂亮都可以卖给你,价钱好商量。”
听见这话,夏明川也不抽脚了,开始用右脚踢,一直到乌勒口吐鲜血才停下:“我只有十几两银锭,没有那么多金沙。”。
“我不信!您是贵人,怎么会没钱,我都看见了。”听见这话,乌勒立身而起速度极快。
顺着乌勒的目光,夏明川看见了露在空气里的半截金钗,他拿出金钗:“你说的是这个?”。
金钗上坠着珍珠,在夕阳下熠熠生辉,异常美丽。
“对对对,就是它!”,看见金钗乌勒激动万分,一边手舞足蹈,一边继续说:“这支金钗最少价值二百两金沙。”。
这支金钗是戎王送给风铃献舞的发钗中不算最好的一支,虽然知道它值钱,但夏明川没想到价值这么高,同时惊诧乌勒的眼光,惊讶乌勒居然没有说特意贬低价值。
“我的妻子和三个小妾,另外加上七个女儿和房子,她们值二百两金沙,换你这支钗,怎么样?”乌勒搓着手,眼睛里闪烁着精光。
夏明川突然不生气了:“你想要?可以。我需要你出具体文书,邻居和坊主见证,但是这支钗不出现在文书里,它和这次交易没关系。”。
既然金钗曾经的主人是戎王和风铃,那就会有独家标记,拿着这个去当铺,乌勒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问题。您是道上的朋友吧,道上规矩小的懂。”乌勒红光满面的说。
接下来乌勒将夏明川请进身后的宅子,不停的为夏明川吹嘘宅子的各种好,看见空荡荡的屋子他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夏明川自然不会听乌勒的吹嘘,在他眼里这个院子就只有面积大一点,出此之外没有一点可取的地方。
看出来夏明川没有兴致,乌勒直接带着他来到后宅,召集所有女眷:“你们听着,今天陈公子买下了你们,以后他就是你们的主人,不得违背陈公子说的话,忤逆陈公子的意。”。刚刚夏明川告诉乌勒,说他叫陈锦绣。
夏明川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在看见众女眷的时候颇为惊讶,惊讶所有人真的都很漂亮,更惊讶十一个人都十七八岁左右年龄差不会超过五岁,他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女眷们看着乌勒,一副果然如此的绝望的表情,默默的垂泪,哀伤悲惨的命运。
乌勒找到毛笔,在后院石头缝里取出一卷布帛,蘸着墨水写下文书。大意是陈锦绣以二百两金沙买下乌勒的宅院和一众女眷。十三个人在各自的名字上按下手印。同时,乌勒写下卖身契,逼着众女眷在各自的文书上签押。
签完卖身契和交易文书,她们的脸上完全没有了生气,眼睛里没有精神。乌勒没办法做到完全无视,只好硬着头皮说:“跟着我是你们的不幸,但是若跟着连解你们会更惨,陈公子跟我和连解都不同,他是好人,会给你们好日子的。”。
乌勒有些内疚,不敢面对她们,带着夏明川前往钥罗坊主图川家里。经过图坊主的再三确认,收了夏明川二两银锭,在诡异的气氛里在见证人的位置签下姓名、按下手印。
夏明川有些沉默,在夏国每个人都有户籍,就连奴隶都有奴籍,奴隶死亡需要到官府登记官府,要把户籍降成奴籍,在非自愿的情况下需要相当大的罪名,而奴隶的交易需要至少县尉的朱笔。
今天的交易,乌勒曾说请图坊主见证是多余的,那是在花冤枉钱,只要他写的文书在手,随便找个时间去坊吏那登个记就好。
处理完所有事情,天空就剩下最后的光亮,夏明川的抱着一堆文书回到宅子。
“嘭”
两扇木门因碰撞发出声响,夏明川把乌勒关在门外,不理会他的敲门声,既然宅子是自己的了,那么乌勒这么恶心的人就不要再进来了。放好门栓,夏明川想着后面的日子和后院的一众女眷,买回来了就不能不管,人长得极为漂亮是让人舒心,但是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