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北平原的土地全部都掌握在夏王的手里,没有被分封给任何宗族子弟或功臣,萧广汉是夏国萧家的旁系子弟,全凭自己爬到今天的位子,并没有依靠家族的力量,倘若在他的手里面丢了鳞北,可以预想日后的自己将没有任何前程可言。
“将军,我军箭矢即将用尽。”麦城的弓箭营的刘军侯前来向萧广汉禀报。
刘军侯的声音将萧广汉的精神啦回体内,夏国的弓箭是诸国最强,能守城池四天靠的就是弓箭的巨大杀伤力,现在居然说箭矢用尽,真是流年不利,就在他要回答刘军侯的时候,一个百夫长闯进来,百夫长躬身行礼:“将军,我军准备的石头快要用尽了。”。
紧接着又有人进来,这回是他的副将,马副将上前拜见:“将军,西戎的投石车又架起来了,投石车对城墙的危害太大还请将军定夺!”。
萧广汉捏着拳头走了几步,对着前来禀报的几个人说:“走,先去墙头看看。”。
“嘭”
在萧广汉刚刚走出城楼没多久,就看见一块三十几斤的石头砸在右边的城墙的女墙后,将一个正在扔石头的士兵的上半身砸成肉泥,同时也有少许的兽牙箭矢带着破空之声,带走城墙上面的长矛兵或弓箭手的生命。
军卒们闻见的不光有血腥味,还有一阵阵的恶臭味,在许多的女墙后架着锅,里面是不断翻分滚的粪汁,这些粪汁被称为金水,旁边的士兵们用大瓢将金水淋在攀爬在云梯上的西戎士兵的身上,引来巨大的惨叫声,被金水烫伤的的士兵虽然不会立即死亡,却也不会有活路,他们会全部死于病痛细菌感染。
在萧广汉的视线里,一块脸盆大的石头在空中飞行,最后重重的砸在墙体上,撞击时的颤动即使隔了百丈的距离的他也清晰的感觉到了,石头落下,可以看见撞击处留下了一个很大的坑。
像是得到了指令,安置在城外的投石机全力运转,一块块石头被抛起来,或砸在城墙上,或砸在士兵身上,或直接飞过城墙砸到后面的民居,黑压压的压压的西戎士兵又一次背着云梯冲向城墙,就在这时守城的士兵都听见一道简短的口令。
“准备,放!”
随着口令的完毕,守城的军士感觉天空一暗,攻城的西戎士兵有头看见天空突然张开了一张网,随即被快速落下的箭矢头胸而亡,箭矢如雨,沐浴着箭羽的西戎士兵顿时死去三成。如此三次,还能继续攻城的士兵不足原来的三成。
萧广汉为自己的弓箭手的杀伤力自豪,也为箭矢的数量感到烦躁和无奈,躲过刚刚飞驰而来的箭矢,他对刘军侯说:“现在造箭矢肯定是来不及了,带弓箭营的兄弟去领兵器,准备近战。”然后对百夫长说:“你回去告诉汤都尉,叫他去征调城中民房的石头。”最后对马副将说:“马将军你先去骑兵营叫蒋都尉来城楼找我,然后你去城里征调壮丁和大户人家的家丁,记住要是那些贵族的私兵不要放过,要是谁敢动小心思,告诉他们我萧广汉一定会在城破之前先扒了他们的皮!”。
西戎军帐大营,此时的格龙完全并没有被人强行出兵的模样,他在站在一张精细的地图前面,思考着些什么,但是眼睛里的视线完全没有盯在地图上面,似乎在思考着别的什么东西。
一个西戎士兵进军帐,半跪在地:“禀戎王,今日的攻城失败,乌勒首领和柴休首领传来消息,说落羽和亭云部落死伤过万,请求更换攻城的部落。”。
格龙没有提及乌勒,反而是问道:“有炎角传来的消息吗?”。
士兵回答:“炎角孟首领刚刚传来消息,他已经完成了对前临周围军寨的清除,完成对前临城的围困。同时星洛的龚长老传来消息,她也完成了对西仓周围军寨的清除,并完成对西仓的围困。”。
格龙听见如此消息平静的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笑容,他对着士兵说:“传令,孟江河和龚非月,让他们将能有够运走的东西全部回戎城,特别是布匹、粮食和食盐,最后一边攻城一边向城里的人尽可能多的索要财物。”在思考了一会儿才继续说:“传令岷雾和新平两个部落支援落羽,他们非常恨夏国吗,就让他们好好的打一场!”。
士兵听得出格龙语气里的不满情绪,他低头后退离开。
夏明川等人从上午一直观看到傍晚时分,就在他们为投石车担忧的时候,在夕阳的金辉中一队骑兵自麦城门出,踏过木桥,撞飞沿途的西戎士兵,如同箭矢直插西戎投石车的方向。
蒋都司为骑兵的锋锐,撕开敢于一切拦路的敌人,他们如同耕地的犁绕城一圈,将几十台抛石车摧毁,但是在归来时,三千多人的骑兵只回来了不到五百人,其他的人都留在了城外的战场上,经历过骑兵肆虐,他们在抛石车周围挖了绊马坑。
就在夏明川看着逐渐平息的战场而出神的时候,侯子贤来到他的身旁:“公子,我需要离开了。等一会儿就会有西戎的斥候来到周围。”。
夏明川知道在军队的周围十里的地方都会有斥候,特别是在军队收兵的时候斥候甚至会放出十几里地,特别是西戎在这方面有优势,而他们现在的位置距离西戎大营太近了还没有十里的距离,他对周围的人说:“回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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