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宇虽然喜欢武艺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就只会武艺,王族的课堂里教授的也不只有武艺,作为君王的子嗣必须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比如练习骑射拳脚、学习各种礼仪、熟读各家卷籍等等,能够被夏明宇看中,选为自己封地的主政官,他的才能必然很是出色。
夏明川看着正堂里的情景,对夏明宇说:“九哥,看眼前的场景,这个蔚县令的境况怕是不妙啊。”此时的县衙大堂站立着四个年轻人,身穿名贵的衣服,看样子应该是几个世家子,这几个世家子的脸上布满了怒气,其中的一个年轻人更是因为情绪让脸色变得通红。
夏明宇看向给夏明川:“怎么,想要我出手帮他?”
“别”夏明川连忙拒绝,他说:“九哥,先不忙,我想看看这个蔚县令的手段。”
蔚元成的约莫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人长得并不特别好看,但是黑瘦身躯给人以沉稳的感觉,穿着官服,别具一番威严。
“啪”
惊堂木被蔚元成用力拍下,脸色异常冷峻,他的目光并不犀利但是别具杀伤力:“现在证据确凿,热证如山,你们还要顽抗,欺我县衙的刑具不够结实不成。”
县衙大堂几个世家子登时变色,他们过得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能经得起刑具的操弄,伍灵杰带着厉声呼道:“蔚元成,你是知道我们的身份,对我们用刑当心你全家!”
蔚元成有过对世家子弟用刑的前科,造成过一定的影响,但是被夏王压下去了,因为和夏王了关系,所以他才能活下来,也才能继续做三元的县令,让他在三元县说一不二。
夏明川对蔚元成曾经发生的经历并不熟悉,他对蔚元成的敢这样的口吻得罪世家的人感到惊讶,要知道现在的夏国的八成的力量都掌握在各个世家的手里,就算是现任的夏王得罪了全部的世家,他的王位随时都可能被推翻,这是现在诸国的普遍情况。
夏明川看身边的一个中年的人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有自己的看法,相来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有着详细的了解,他便问道:“这位大哥,我是刚刚来的,你能给我说说这都是什么情况?”
中年人看夏明川虽然只有十七八岁,但是衣着不凡,举手投足之间自有气度流转,考虑一下,决定说说,他示意大堂里的四个人说:“左边的三个是伍灵杰、伍灵嘉、伍灵壑,他们都是三元县伍家的人,是三元县的三个大害虫,右边的那个人是刚刚来三元县的人,据说姓夏,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是从都城来的人。”
夏明川听到这里,他扭头看向夏明宇,只见夏明宇对他微微点头,夏明川心中凛然,这个自都城来的人是源自夏丘王族宗庙。夏明川和宗庙的同族接触的并不多,所以他刚刚在询问夏明宇眼前人的身份,而能够被夏明宇记在脑海里的人的身份都不会太平常。
夏明川在和夏明宇进行短暂的交流之后,他对中年人说:“大哥,他们怎么会被抓到县衙的?”
中年人的眼睛里流露出仇恨的目光:“这四个人在前些天将城西的马家的丫头给抓走了,等到小丫的父母找去的时候那个丫头已经死了,气不过的小丫父母来到县衙状告伍灵杰四人,但是却被得到消息的伍灵杰四人派人将小丫的父母活活打死在县衙的门口。县令大人一气之下直接将他们抓捕到县衙,现在正在审问。”说道这里,中年人的眼睛红红的,“他们好狠的心呐,都已经过上了我们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为什么还要为难我们。”
夏明川看着中年的眼睛里蓄积着泪水,本来想打听些消息,但是没有想到让人哭了,他安慰着说道:“大哥你放心吧,蔚大人会处罚他们的。”
中年人一边擦着快要流出的泪水,一边摇头,他说道:“不可能的。”
夏明川听他的语气甚是笃定,他问道:“为什么?”
中年人解释道:“县令大人为了三元县的百姓过的好,他在这几年来得罪了很多人,他们在王上面前不停的使坏,王上就派遣了官员前来三元查探,那个官员就是堂上那个姓夏的人的父亲。现在将他缉捕到县衙公堂,已经将那人得罪,若是县令大人再判定罪行,县令大人怕是要倒大霉了。”
夏明川对中年人道谢之后静静的看着蔚元成审理,其实就算不判定罪行,蔚元成也将三元的伍家和夏王的派来的人得罪死了,世家在乎的是名声不是人命,眼前这四人在没有进入县衙之前还有缓和的余地,但是现在已经开堂审问,蔚元成和他们已经成为死敌,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死去十个马家丫头也不足以抵消这次事件对他们名声上的损失。
随着时间的过去,四人对自己弄死马家丫头和丫头父母的事情并不承认,他们始终在推脱说是下人自主主张打死了这些人,蔚元成的在周围关注他的百姓的眼里一如往日沉稳,但是在夏明川的眼里蔚元成开始变得有些急躁,他说话的时候的情绪变得更加多。
“啪”
一张令牌扔下,蔚元成沉声喝道:“打!”
看见此举,周围的百姓的情绪有些高涨,以前高不可攀的人现在也被打,有看见别人跌落后的幸灾乐祸,也有心中的怨气被发泄后的舒畅,但是夏明川和夏明宇的眉头皱起。他们看事情的角度和百姓不一样,虽说夏王在十年前就强调,律法面前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但是也只是强调而已,正真能做到几乎没有,可以也说没人敢让它落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