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川微微一笑,信心满满对孟老夫子的说道:“我有一物名纸,其色如玉,其质如帛,薄如蝉翼,渗墨即痕,可存百年而不朽我有一物名土豆,这是一种新的庄稼,可亩产千斤,亦粮亦菜,存储方便,即使薄田贫地亦能种植我有一物名织机,每张织机每二十日能出产丝绸一匹我有一物名辣椒,乃调味良料,能去腥祛寒,可开百物为人之供养我有一间书院名云华,书院可开百工,书院可为天下人授课。”
“缘何出来书院,老夫至今五听闻主君所说之物?”孟老夫子直勾勾的看着夏明川,问道。
夏明川回答道:“明川是个俗人,怕死的很,也不愿为大夏带来灾难,所以将这些东西都藏起来了。”
“我曾观夏国王子武,明武公子的才华自是不用说,但却少了君王应有的谋定,后来又发现明宇公子甚是出彩,然却又缺乏君王所需的凌云气魄,最后看见明川公子整日声色犬马,本以为几十年后的夏国会出现些许的衰弱。”
“后来在长泽看见主君,也看见了主君将戎族的事情处理的漂亮,在处理长泽的政务时,也能很好的把握大势,不动长泽的十五个家族的同时,将这些家族牢牢的压制,这完全就是君王之相。”
“老夫曾疑惑夏王为何不选主君为王子川,夏王的英明在夏国有史以来都少见,不可能看不见主君的潜力,原来主君所图甚大,让夏王也拿捏不定,才让主君来长泽,给明武公子以成长的时间,让主君在这里平定夏国唯一的乱地,等到明武公子和明川公子完全成长起来,若不两子相争,十年后的晋国也要甘拜下风,真是好计策。”
孟老夫子对着夏明川拱手行礼,带着尊敬说道:“老夫愿为主君抛却一身老骨,只是老夫还是不能答应主君为官的要求,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我不能给平安留下破绽,主君所需的不过是如何处理政事,老夫愿倾囊相授,至于官职就留给其他人吧,主君需要一个可以辅政的人,不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朽,且留着职位,也用来作为招揽人才的筹码。”
夏明川对着孟老夫子行礼,真诚的说道:“明川多谢孟老夫子相助,孟家的恩情,明川永不忘记。”
孟老夫子摇头,对着夏明川说道:“主君无须如此,即使没有老夫,相信主君也能摸索出政事的处理之道,我只是让这个过程变的稍稍短些罢了,还望主君将来对平安多些宽容,老夫就感激不尽了。”
夏明川有些不懂,孟老夫子为何将孟平安说的这样不堪,但也理所当然的回答道:“孟老夫子请放心,明川与孟兄的交情不错,这是明川应该做的事情。”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授课的安排,在孟老夫子的建议下,而是一个人分成两班,钱平等二十的人一班,夏明川一个人一班,君主和臣子的教授内容是不一样,而教授的材料就是每天自三个县送过来的奏折,实践与教学并行,这是最快的办法,未来不久的长泽的需要能够很好处理政事的官员。
夏明川也问孟老夫子,关于孟宅哑仆的事情,哑仆的杀气太重,虽然已经身残,但给夏明川以极大的危险感,所以夏明川对哑仆的印象不免有些深刻。
孟老夫子解释的说:“大概一年前,丹丹在路边看见了倒地的哑仆,因为可怜哑仆断臂毁容而喂了些水和吃食,哑仆也因为丹丹而一路尾随,就在我们担忧哑仆是否会恩将仇报的时候,遭遇强盗想要劫夺家财欺凌女眷,哑仆因丹丹被劫匪打伤,对着劫匪破口大骂,说出的言语极其难听,劫匪便以丹丹为挟持,割掉了哑仆的舌头,哪成想被割掉舌头的哑仆,趁着劫匪的不注意开始反攻,最终在身披十余道伤口的情况下,将强盗全部格杀,哑仆也自此留在孟宅,每天都陪着丹丹在玩耍。”
“这样说来,这个哑仆还真是个汉子。”夏明川赞叹道。
在聊完这些后,天色已经不早了,夏明川和孟夫子相互道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