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房门被夏明川推开,看着微微有些重影的红妆,夏明川扭头对着扶着自己的下人说道:“我到了,你…你们回去吧。”
燕漓自黄昏时刻及一直坐在这里,早在一个月前她看见夏明川之时,她就对自己的未来有所预感,自华蝉来到她的身边做女官,再加上她自己打探的情况,以前还算开朗的燕漓日渐变得沉默,一直沉默到今天。
燕漓看着没有人形的夏明川,她的手抓了抓自己的裙子,犹豫再三她将额前的珠串拨开两边,搀着正趴在桌案边上吐的夏明川,给他递上漱口的茶水。
“噗”
夏明川漱清嘴里的秽物,揩拭嘴上的水渍,扭头着燕漓,他说道:“你快过去吧,不要脏了你的衣服,这可是你的凤冠霞帔。”
燕漓摇头:“这凤冠霞帔穿在妾身,但却是穿给夫君看的,能入夫君之眼,这才是凤冠霞帔,若是若入不了夫君的眼,这只是一件普通的衣裳。”
夏明川的心底有些怨气,燕国的酒名不副实,自己的酒量并不高,否则自己怎会连喝百爵之后都不倒,难道心有牵扯还能醒酒。
夏明川对燕漓做了一半个拱手,尽量捋直舌头,对燕漓说道:“能得公主下嫁是明川的荣幸,若是公主愿意同明川相濡以沫,明川亦愿意真心相待,只是明川的情况有些复杂,还请日后公主能多多包容。”
燕漓知道夏明川说的事情,不出意外就是华蝉那一类的事情,她深呼吸之后,说道:“夫君基业庞大,在很多事情不能自己,但燕漓乃王族之女不可能屈于他人之下。”
夏明川肯定的回答:“公主的八字与身份证明已经被送往故里,公主的名字将镌刻在最高位。”
夏明川面色真诚,这种事情他没法欺骗燕漓,也没有必要欺骗燕漓,燕漓迎着夏明川的目光微微低首:“公主只是燕漓的出身,燕漓的闺名叫漓,日后还请夫君不要再称公主。”
夏明川闻言露出微笑,随即瞬间就醉倒失去意识。
华蝉透过自己在窗布上扒开的洞,将房间里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当看燕漓将夏明川扔上床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各色目光流转,直到燕漓将房间里的油灯吹灭的之后,她才默默的从走廊上离开。
半个月前宁华坊的华族人得到自由,愿意离开的燕国的华族人被接引离开,愿意留在燕国的人也得到了很好的安排,华族没有将三元真经交给夏明川,他们付出的只是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女人,但是华蝉知道夏明川已经得到了三元真经和敛息术,那是燕王给燕漓的嫁妆之一。
在燕漓回王宫看望燕王和娘亲之后,清竹小筑的人就开始收拾东西,来燕国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在婚宴后的第十天,夏明川一行人在易水的入海口,登上一个多月前的北上的海船。
“噹,噹,噹”
林五在甲板上检查鱼幼薇的功课,夏明川则趴在上一层的围栏上观看,经过一个多月的勤快练习,鱼幼薇已经能准确的耍出整套的剑法,还能根据林五的喂招将原本整套的剑法才散来还招,虽然招式之间的转换很生硬,但不得事不说鱼幼薇的天赋不错。
“你要做什么!”
夏明川听见身后传来女人的叫声,他放缓脚步落在甲板前那一刻的速度,悄无声息但速度不减的走向背后的舱房,他看见了姚常子和姜白茵,此时的姚常子不是平常的老实模样,反而像是看见露出狡猾和阴邪。
姜白茵对姚常子厉声说道:“我是公子的女人,你要想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姜白茵在隆化养好伤势之后,已经是一个月的之后,她刚刚痊愈不久就得到夏明川的书信,夏明川让她在海船上等他,所以除了最开始北上的人之外,基本没有人知道姜白茵的事情。
姚常子不在乎姜白茵的话是不是真的,通过半个多月以来的朝夕相处,他知道华蝉和娜仁托亚的存在,更知道夏明川是夏国公子的身份,也知道了夏明川有封地长泽郡,还知道夏明川在长泽有着许多的女人,他这次就是要去长泽郡帮夏明川订立新的律法。
俗话说保暖思淫欲,姚常子得夏明川的信任,锦衣鼎食唾手可得,在一切都得到之后,对女人的想法就很自然的进入大脑,燕漓、华蝉、娜仁托亚不能动,唯一能动的只有这个丫鬟一样的那女人,虽说没有其他几位那么出色,但也算能入眼。
姚常子仔细打听过姜白茵的身份,林五、沈彧说那是夏明川收留的人,船员说那是公子的下人,倒是太叔仲说那是公子的女人,几方的说法不一,但能确定的是姜白茵的身份绝对不高,他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夏明川不会为这样一个下人一般的人为难他,姜白茵的抗拒就更加引起了他的兴趣。
姚常子得意的对姜白茵说道:“你的公子不会在意你,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下人,你应该清楚我这几天一直与明川公子在一起,相信是要我一开口就能将你要过来,倒是时候你的苦日子就真的来了,所以你还是乖乖的伺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