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心吧…”

库赞看着桌上的悬戒和魔法书沉默了一会儿，才突然说出一句话。这场景确实让他觉得气氛诡异，魔法师们经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就算他不懂他们的意思，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有些像他在接受古一的传承。

古一法师伸出拍了拍他的头发，然后又帮他一点点地整理完后，半是生气半是好笑地说道：“你也死心吧，斯特兰奇的位置是不可取代的。”

“而且，如果我想让你传承至尊法师的衣钵，不是应该重伤濒死在你的面前，然后口吐鲜血地说出来更有效果吗？”她的眼睛柔柔地弯着，说着那个或许会让法师世界悲痛的话。

“哈…那我就放心。”库赞上前两步，拿起桌面上的那枚悬戒，看着自己稍微有些粗壮的手指，疑惑道：“那个…要不要重新…”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古一法师抓住那枚悬戒套向了他的手指。库赞甚至好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手指上像是突然缩水了一样，那枚悬戒像是镶嵌在他的两根手指上，但是他却觉得它们仿佛并不存在。

对卡玛泰姬的魔法师们而言，悬戒有时候比他们的生命还要重要，尤其是当他们在异空间的时候，如果没有悬戒就无法在稳定异空间，甚至可能被永远放逐。

不过对于古一而言，她对悬戒的依赖性并不太大，只是偶尔在卡玛泰姬教学的时候会拿出自己的悬戒，以免让那些在卡玛泰姬的学徒们误会悬戒并不重要，并不是每个魔法师都是至尊古一，她的存在就像她的名字一样。

古一摸着那枚悬戒，轻声说道：“真有点儿舍不得它啊…”

库赞取下两根手指中间的悬戒，平摊着放在手心，他轻声道：“或者我现在把它还给你，反正我感觉它也没什么用。”

他在学习期间耳闻过悬戒的功能，无论是洞开异界汲取力量，打开空间之门，亦或者稳定镜像空间和异空间，对他来说用处都不大。

他虽然吃过不少亏，曾经在斯特兰奇博士的镜面空间中冻结了整个纽约，也曾冻结过那些满是斑斓的异维度。哪怕是镜像空间之门，也会被他冻成寒冰封闭。

“留下吧，它能让你随意地进入纽约圣殿。”古一法师说完，看着那枚悬戒，它在灯光下泛着橙黄色的光芒。那是伴随着她数百年的悬戒，这是她第一次决定把它丢弃，即使她不曾佩戴也会放在身上保存。

“唔…好吧，我以为是什么神器之类的。”库赞咕哝道，他还是小心地把悬戒戴在了手指上。看着他的小心翼翼地戴好悬戒，古一法师才收回目光，出声道：“我可不想让你每次来这里，都要打碎结界。”

她扫视了一眼整个纽约圣殿，抬头看了眼库赞，继续道：“我不想在苦修的时候分心，所以到时候一切都麻烦你了。”

“啊，是挺麻烦的…”库赞点点头答应了她，嘴巴秃噜出了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