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双手折着毛巾擦头发,长发不容易干,她转身进去洗手间吹干再出来。
她喝了一口床边放着的水,刚放下杯子就被他快速出手,扣住细腰按到床上。
“你那脑子里就没别的?”回来这几日,睡得极少,又是跟朋友喝酒到后半夜,他不累吗?
“干这事一点也不累。”帅气的脸上,眉峰一挑,眼底一片暧昧,南絮没理他的色相,目光触及到他身上的伤,手指轻轻触上那些伤疤,她的目光太过幽沉,她抬头,吻落在一处枪伤愈合后的疤痕处。温柔,深情,浓烈,陈湛北的眸光越来越暗,身子里涌起一团火,几下把她衣服扒掉,这速度哪像一个醉了七八分的人。
他确实不累,足足折腾一个多小时,南絮连手都懒得抬,陈湛北坐在窗边抽烟,时不时拿话逗她几句,什么满不满意,技术好不好,你反映很好,最喜欢南南在床上发出软甜腻的声音,贼带劲儿……
南絮绰过枕头砸过去,她使了最大力道,枕头被他稳稳接住,更加用话撩逗她。
她贫不过他,便转个话题,“问你个事。”
陈湛北见她认真,便也认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么多年,你一直单着?”
陈湛北知道她敏锐,一般小丫头的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你男人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也只会是你一个女人。”
南絮撇嘴,故意道“信你个鬼话。”
“年少时没想那么多,后来当兵,部队里都是一帮糙老爷们。”他噗哧一乐,挑眉道,“有女的,炊事班大姨。”
“后来到金三角。”
提到金三角,陈湛北的神情便生出几分凛冽,“那地方什么病最多知道吗?艾滋,我有自己的处事准则,到那就跟他们立了自己的规矩,慌称自己对女人提不起兴趣,迪卡没少往我这儿弄些漂亮的男孩子,妈的,我有什么办法,只能把人灌醉,自己也装醉。”
有原则,有底线,有勇,有谋,有对她的爱,南絮眼底闪着明媚的光,她侧着身子,双手合十垫在脸颊下面,突然冲他伸出手,食指勾了勾。陈湛北呼吸一滞,掐灭烟,瞬间恶狼扑食般扑向她,南絮低低柔柔的笑声传进他耳底,撩得他欲罢不能。
两人回来几日,假期即将结束,南絮看得出陈母的目光一刻不落的看着陈湛北,七年未见,刚刚回来,她哪忍心让他跟她离开。
吃早饭的时候,南絮说“伯父伯母,假期结束明日要上班,一点的飞机回去。”
“哎,这么快就要走。”陈母说着,把目光转向陈湛北。
陈湛北冲着母亲笑了下,“妈,别看我啊,快吃饭。”
大家没再提这茬儿,南絮明白陈母的担忧,也理解陈湛北的左右不舍。
她上楼收拾东西,陈湛北抱怀,靠着门板看她忙碌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叫她名字,“南南。”
南絮把衣服叠好放进皮箱,扣上后锁好,她走到他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七年没见,伯父伯母很想你,你多留下陪他们,我不会让你跟我走的,那样太残忍了。”
“你越懂事,越让爷心疼。”他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南南,我对不起爸妈,让他们伤心了七年,我陪陪他们,就去找你。”
“你知道我以前想你的时候,最多是什么吗?我只求你平安,其它一切都不重要,只要平安。”她抬头,情深的眸子蕴着无尽的光芒,“既然你平安归来,等一等又有什么,我现在很满足。”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好好的。”
“放心,回头忙起来,没空想你。”南絮笑着推开他,两人下楼,与陈家父母道别,陈湛北开车送她去机场。
他停车送她进机场,大掌牵着她的手,时间差不多时,送她往安检口走去。
“等你回去后,我们一起去晒太阳。”她站定,从他手里接过皮箱说。
“好。”
南絮转身去排队,陈湛北看着她的背影,上前两步把人带进怀里,“丫的,还没走就想你了。”
南絮抿着唇角轻笑着,故意道,“以前你每次都是强行把我送走,怎么这回知道想我了,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吗。”
“今时不同往日,环境不一样,以前心里有你,不能说不能想,现在爷啥也不怕,老子想干啥干啥。”
南絮觉得他咬牙切齿的这个干字,这么不怀好意呢,她转头瞪他一眼,陈湛北一脸痞气的冲着她笑,她努着脸,哼了一声,“走了。”
他点头,“路上小心,落地打电话。”
“宁海见。”她说。
“宁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