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王妃?”众人更加慌乱起来,桑白螺道:“道长,若是她藏匿在人群里,道长又如何甄别呢?”凌虚道:“我这里有个阴阳指南针,若是有鬼祟经过,它自然便会响应,所以还请各位陆续前来,到时自然便会识破她的马脚!”
凌虚说着话将指南针似的一个小东西拿出来,挂在客栈门口,让奎木狼也进到人群里,只留他自己站在门口。
过了一会儿,众人纷纷走上前来,走到门口时,都好奇的盯着指针,见那指针动也不动,又都纷纷松了口气,每个走到门口的人,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鬼,心里却也七上八下的,生怕这小东西失灵。
众人很快走了一个遍,席管家领着几个家丁便开始敲门,敲到颜康成这儿,颜康成大声嚷道:“今天不上学,不是说过了嘛!”席管家听得纳闷,叫道:“颜公子!颜公子!”
颜康成睡眼惺忪的拉开门,一见是席管家,埋怨道:“大哥,我刚躺下好不,你这是干嘛呢?”席管家赔礼道:“主公正在查找凶手,还请公子配合下,到前面走走。”颜康成瞄了一眼奎木狼,气道:“查凶手就查呗,到前面干嘛,不去,我要睡觉。”他一回手,咣当一下关上了门。
奎木狼皱着眉,倒并未发作,他旁边的桑白螺呸了一声,叫道:“哪来这么个不识数的,我再去叫!”
桑白螺来到门前,咣咣的敲得很大声,颜康成气得叫道:“卧槽,警察办案也不能扰民呀,我特么欠你钱了吗,你敲个鬼呀!”他呼啦一下拉开门,还要再骂,桑白螺阴沉着脸,冷笑道:“这位公子,凌虚道长有请,你这么大架子吗?”
颜康成无端端被吵醒,心里正憋着火,一听凌虚道长,火道:“道什么长?不过是坑蒙拐骗的家伙,老子要睡觉,听见了吗?”桑白螺气得叫道:“无礼的后生,你以为这是你家?竟敢如此放肆!”颜康成也火冒三丈,骂道:“你是谁家的后生,你就有礼吗?我要是皇帝老子你还敢来敲门吗?查什么凶手?就算你娘死了也跟我没一毛钱关系,要查也得等我睡醒了再说!”
桑白螺冷哼一声,突然一伸手,上来便要扣住颜康成的脉门,这招颜康成可是领教过了,当下不假思索,突然翻转双手,猛地将桑白螺的脉门扣住,学着六丁掼倒他的动作,呼地一下,将桑白螺掼到了大堂里。
“啪!”他再次关上了房门。
众人愣神间,忽听高翠兰笑道:“诸位,这位是夫君的好友颜康成,年轻人觉多,咱们也理解一下,凌虚道长,查个凶手还需要这么劳师动众吗?”
奎木狼正要迎上前来,忽见颜康成又开门出来,往那门口一站,冲着他叫道:“奎大哥,我也出来过一趟了,你见也见过了,还要怎么查?麻烦你再仔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凶手?”
奎木狼一听这话,心里倒是一动,“大堂里这么多人,他怎知我便是奎木狼?难道他之前见过我?不可能,莫非是刚才在府里偷看过?”
他不动声色,先对着高翠兰躬身道:“不知嫂夫人驾到,怠慢之处还望夫人海涵。”高翠兰笑道:“究竟发生了何事,大清早的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奎木狼恨声道:“家母被害,凶手正藏匿在客栈里,我一时心急,失礼之处还望夫人担待则个。”
当下又对着颜康成笑道:“只因这凶手形如鬼魅,若不是凌虚道长有个阴阳指针,只怕还不好确认,所以还需要阁下过去认证一下。”
颜康成对和尚道士向无好感,当下也不打招呼,笔直的就奔着那个阴阳指针走去,他本想赶紧认证完,好回去继续蒙头大睡,可是万万没有料到,他刚走到门口,那个小小指针却忽地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