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伯府,可不想汴京那般平静,下人一个个开始换灯笼时,主院内整个文远伯府的主子们都在这,却出奇的一个下人都没有。
“凌儿,你可想好了,武将不比文臣,你本来功名指日可待,可。”吴氏还要说,可沈景岚听得有些烦了,“你娘也是担心你,你如今的院试没把握?”
“孩儿乡试也可堪一试,只是当今哥哥读书本就远远强于我,我是想乡试过后,就走武将的路子,这样哥哥内有功名,孩儿在军中也站稳了脚,我们文远伯府才能长盛不衰。”沈凌在这世上这几年,漂亮话还是会说上几句的。这次探探口风,真要是从了军,恐怕自己这条小命也就交代在自己这位舅父身上了。
“旁的亲戚妯娌不说,就是仅凭我文远伯府,你只需二十年内得个进士,就算是同进士出身,我也能将你安插进六部,平步青云也未必不行。此事你可要想好。”咱么这位沈老爷听沈凌的话很是受用,本来沈景岚一生的志向就是让文远伯府的门楣光大。本来把希望都落在沈寿身上,可沈寿怎么也是个文臣,说来功勋子弟最看重的还是军中的影响力,如同齐国公府,要说文官有个礼部尚书坐镇,武将更是有一位将军,一位副都督。王府都不一定有人家底气硬。沈凌有这心也好,可功名有起色又想从军,这就有点让沈老爷为难了。
旁人还好说,就是自己这位亲娘啊,“凌儿,可是万万不能去啊。”“什么,边关,你这是做什么啊。”这位亲娘对自己那是没的说,就是过于关心他了,要不是吴氏长相着实艳丽出众,沈景岚也不会将她娶进门来。
“娘,没事,我现在着实谨慎了不少,身家性命还是能保住的。”沈凌只能安抚吴氏。
王氏,确实心里明镜似水,多半与自己那天说的话有关,沈凌从武对他来说自然是好的,永昌伯爵府嫡支一脉好似埋在军中一般,王氏自然是知道军中的情况,现在正是好时候。王氏早就将自己的荣辱和文远伯府绑在了一起,王氏要是放在当时的现在绝对的女强人一个。
“沈家的门楣光复就靠我与二弟了,不过二弟你可不要荒废学业。”沈寿只是客气了几句。
“寿儿所言甚是,保险的法子就是这个了,到时候还需你王家多出力些,我文远伯府定有重谢,还需你们永昌伯府照拂着,至少性命之虞也是有些保障。”
“伯爷说笑了,凌儿也是妾身的孩子,妾身什么时候亏待过他,况且这是我们文远伯府的大计,万万不可出纰漏,等凌儿院试完毕,我就去王家筹划,到是如今凌儿也是到了定亲的年龄,不知伯爷可有中航一的人选?”王氏和沈凌四目一对,沈凌看着王氏,这王氏也真的是言出必行,现在这样,之前的密谈也就顺理成章的到明面里来了。
“哦,我平日在工部坐堂怎么有空闲看这个,不过你得多留心才是,文远伯府历来不看门第,只看贤淑。”沈景岚也很是奇怪,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还有,齐国公的姑娘就不要与寿儿说和了。我也是打听过,虽说齐国公府门庭显贵,但是亲事还是看人,那女子都传其任性又肆意妄为,就不用考虑了。”沈景岚想起来说道,那齐国公府的姑娘,可不能取过门来,将来的文远伯夫人可要谨慎一点。不可叫娘家压着。
沈凌一直在看沈寿,可沈寿好像不是在说他一般,丝毫没有表情变化,这个哥哥对女人好像没什么想法,难道。。。想了想之后打了个冷颤,不可能,自己想象力太丰富。
这件事了,吴氏可没给自己好脸色看。
说来想起自己和王氏的密谈,这个大娘子也是个爽快人。
这边沈凌还在若火如荼的开始自己的苦读。永昌伯府上却是热闹非凡。
“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说来我与那齐国公府上的大娘子还是在一所闺学的。”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文远伯府的大娘子王氏。
王氏此时红光满面,根本不想是在别府里,“想来文远伯府到底是省心的人家,瞧着三妹妹这么多年过去了,容貌还是这般好,好像是在画里一样。”永昌伯府大娘子,长相到是比吴氏还强上一些,不说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那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在这伯府还能保持如此容貌也是让人暗暗有些嫉妒,整个席面上的官眷都是不住地一会看一看她。
“齐国公府高门显贵,要是能说的上这门亲事,永昌伯府定不会忘了妹妹的一片心意。”
王氏正喝着茶,想想自己还不容易求来的亲事就这样被自己的嫂子截胡,心里有些怨气,但是脸上也没有表漏出来,这么多年的伯爵夫人可不是白当的,在这种场面把事情说出来,也算是对娘家和齐国公府有个交代。
本就想让沈寿找个得力的岳家,谁知好不容易和齐国公府说和了,沈景岚却根本不同意,王氏从来不和这位软硬不吃的文远伯废话,这么多年来,沈景岚认定的事情,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改变主意。
吴氏和沈寿,沈凌都深知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