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这边刚把四书的习题誊抄完毕,就听见旁边的号房有人干呕。
然后就听见几个号房在喊叫,沈凌没有心思听那些事情,自己继续誊抄自己的答案。
这时就听见禁军开始强调纪律,好像有几个被问了话,沈凌心想:怕不是抄袭被抓了?
禁军边检查边在说闲话,沈凌也就听见隔壁号房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隔壁号房是个有头有脸的公子哥,第一次考试哪见过这阵仗,旁边的离沈凌较远的一边是个能吃的,边吃饭边喝生水,也就闹了肚子。
可怜那位公子达官显贵,这么多年那遇见过这事,听着那能吃的学子,一会放屁,一会拉稀,一会又被自己的排泄物熏到干呕。马上就不淡定了。也跟着干呕,好像还吐了出来。
大喊大叫将禁军请了过来,禁军可不会管你家里是干什么的,直接将那公子“请”了出来,一顿数落,然后取消考试资格。
这可不是院试,院试王学政一人就能说了算,乡试可是非常正规的。
沈凌这时根本没有精力答题,听着那禁军粗鲁的声音,自己笑的差点岔气。
“你这小子喊什么?”
“人家拉屎你喊什么,又没在你考棚拉屎。”
“人家都没受不了,他倒是先扰乱考纪,带到刘翰林那里看他能说什么。”诸如此类。
就是那禁军也是笑的够呛。
这一场可是三天,三天的吃喝拉撒,看来那个不懂情况的学子要是还这样,第三天就能被自己的排泄物熏得怀疑人生。
看来今天没法写了,天都快黑了。
沈凌回到稻草上,拿出干粮,突然脑补刚才的画面,顿时是感觉自己没有吃东西的欲望了。
没办法,肚子已经咕咕叫了,一点一点往嘴里塞,喝了少量的水。将大量稻草铺在身下,慢慢睡着了。
第二日,早上刚亮天,沈凌就被自己的肚子吵醒了,在早上吃了点东西,继续写。
三日后,乡试第一场结束了,沈凌走出贡院,扶着墙等着蒙舍来找自己,蒙舍也是机灵的,直接看到自己少爷不舒服就将沈凌扶上马,带着沈凌骑马回了院子。
沈凌先上厕所,后吃了一顿好饭之后,脸上才有些血色。
蒙舍这才上前来,问道“少爷,咱们回房休息吧。夫人派人来问考的如何?这...”
沈凌回过神来:“就说不好,一律这么说。”
这时,沈寿才回到小院,在下人的搀扶下勉强坐在石椅上。
沈凌来到近前一看,这位平时英气逼人的大少爷竟然脱了水。赶紧叫下人喂些水给他。
过了一会沈寿开始直接吃东西,吃完才想起沈凌,问道:“二弟答得怎么样?”
“不太好。旁边有人坏了肚子...”沈凌嫌恶心就没有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