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的陈旭东在外头跑了一个上午工作服都汗透了回到单位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好好歇口气魏敢不说慰问慰问他,居然还怀疑起他的工作能力来。
给陈旭东气得恨不得揍魏敢一顿才好,忍不住怼他“你不都跟林干事闹掰了吗,你急什么急!”
魏敢“……”
见魏敢脸色瞬间变得严肃,陈旭东得意了,也就得意了三秒钟眼看着魏敢脸都黑透了陈旭东不敢真惹他,赶紧张口,“有一点眉目了不过还得再确认才行。”
偷东西的人可能就是村里的闲散人员,林蚕蚕不刚闹了她小叔一场么手里有钱,别人就盯上了。
“敢哥不是我说人林干事可比你有魄力多了。”陈旭东说到林蚕蚕那钱怎么来的时忍不住瞅了魏敢一眼。
村里人说话有些酸也总是习惯站在长辈的立场上去要求小辈,有话话挺不中听的,但不管怎么样,林蚕蚕一个女孩子,能够挑战叔伯辈的长辈权威,还真把钱要到手了,陈旭东还是很佩服的。
魏敢本来还脸色严肃一脸沉思,闻言脸上立马露出骄傲的神色来,“那还用说。”
是人林干事有魄力,你骄傲个什么劲?!
陈旭东觉得魏敢这表情太些伤眼睛,默默地扭开了脸,擦了把汗后去自己的工位拿了饭盆,准备去食堂的路上边走边说。
食堂里,魏敢和陈旭东打好饭菜,找了个位置坐下,正好看到黄大柱端着个饭盆在找位置,陈旭东立马扬手,“柱子,这里。”
结果黄大柱还没落座呢,陈旭东对面的位置就有人盯上了,还没人敢抢的那种。
林蚕蚕已经吃完饭了,她手里拿着洗干净的空饭盆,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旭东,“陈公安,这里没有人坐吧。”
陈旭东下意识地看向魏敢,魏敢绷着脸没说话,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还没来得及开口,林蚕蚕已经微笑着坐了下来,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至于黄大柱,端着饭盆满脸委屈。
他倒是想坐在魏敢对面来着,但隔壁是林蚕蚕啊!黄大柱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跟林蚕蚕同坐啊,不要命了?
何况他的目光只不过在那个座位多停了两秒,就被魏敢凉飕飕地一眼扫过来,默默转身坐别的地儿去了。
林蚕蚕是过来问进展的,她一开口,陈旭东就想转头看魏敢,林蚕蚕就笑,“陈公安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为什么总是看别人,还是不方便直说?”
别人?!魏敢脸色微绷。
这话说得,陈旭东哪里还好意思看魏敢,扭到一半的脸生生顿住,满脸尬笑地转回来。
林干事这样的女同志,真的!也就魏敢这个眼瞎觉得她温柔又娇弱。
陈旭东讪笑地把刚刚同魏敢说的情况再复述了一遍。
“如果确定是那人偷的,不知道遗失的物品钱财还能不能追回来?”在林蚕蚕这里,人比钱重要,但如果能这么快锁定偷窃人员,自然是能追回损失最好。
陈旭东摇头,“这人有偷窃的前科,还不少,也有联络人,偷到脏物应该是立马就有人接手处理了,能追回的可能性极小。”
虽说只是一点眉目,但以陈旭东的经验来看,应该就是那闲散社员偷的没错。
偷东西的社员为男性,三十岁左右,祖辈生活在石碑岭,不过从小没学好,到处偷鸡摸狗,家里人开始不管,后来管不住,干脆就不管了。
没结婚单身,平时也不去上工,吃父母兄长的,人特别赖皮的那种,讲道理没用,来硬的不怕,还得防着被对方报复。
厂里的派出所不管地方上的事情,就算林蚕蚕去公社喊人来,顶多把人抓进去关两天,教育一下,对方脸皮厚,根本不在意,说不定还高兴关进去,有地方遮风避雨,有人管吃管喝呢。
“犯罪的成本太低了。”林蚕蚕叹了口气。
但直接放过对方也是不可能的,林蚕蚕不可能因为这次被偷,也不给家里置办东西,该给林家妹的家用也还是会给,如果不给对方一个震慑,偷上瘾了怎么办。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就是这个道理。
“其实这事吧……”陈旭东看了林蚕蚕一眼,语气迟疑。
林蚕蚕听出他话音里似乎有解决办法,目光看向陈旭东,陈旭东目光悄悄朝魏敢撇了撇,林蚕蚕挑眉,示意他直说。
“这事可以找敢哥解决。”陈旭东嘿笑两声,见魏敢脸上没什么表情,开始跟林蚕蚕讲魏敢同那人间的渊源。
为什么陈旭东对那贼那样了解呢,是因为去年春节,那人摸到厂里来了,想偷东西。
他们厂对外是国营农机厂,实际上是保密单位的嘛,外松内紧是相对于小红楼那样的安保级别来讲,实际上外围,诸如生活区、办公楼这样的地方,保全级别还是很严的。
别看陈旭东表面看平平平无奇,甚至还有些憨厚,但他可是特种军人出身,厂里的人他不说个个喊得出名字,但只要有一个生人混进来,他立马就能分得出来。
周围生产队的脸,他也都熟。
不过当时年三十,那人偷窃偷出经验来了,凌晨三点多,趁着大家伙最疲累松懈的时候摸到厂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