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纹抠住墙面,爬起来。
“你逃不出去。”中间的女人说。这女人体态微胖,肉肉的性感。
“他会把你抓回来。”长发美女说,“狠狠打你。”
“然后狠狠的操你一顿。”短发女孩不乏恶意地说。
一想到自己将面对的生活和困境,刘子纹轻蔑地吐了一口口水。
她借此掩饰自己的不安,和不甘。
“我叫刘子纹,你叫什么名字?”
刘子纹对长发美女说。
“静茹。张静茹。”长发美女很腼腆。
“刚才谢谢你的提醒。”
刘子纹站直身子,每一寸肌肉都像要被撕裂,每一寸骨骼都像布满了裂纹,即将破碎。
中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必须抓紧每一分每一秒。
刘子纹一步步挪向仓库门。
后方传来讥笑声。这几个女人也一定逃过,但一次又一次被抓回来,击溃了她们的心理防线。
与其白挨一顿打,不如默默忍受。
“但我不想这样。我宁愿死!”
刘子纹咬紧牙关,她离门很近了。
仓库门缓缓打开。
刘子纹只觉脸皮紧绷,心里咬住的一口气瞬间泄光。其他三个女人盯着敞开的门,有期待有不安。
门彻底开了。
林然站在门边。
他依旧是之前的打扮,黑色短袖,牛仔裤,乱糟糟的头发,完全不像洗过澡的样子。
“快走!”林然说,“乘那家伙在楼上被缠住。”
“是你放的纸?”刘子纹指的写着逃字的笔记本。
“嗯。”
“你为什么不直接进来。”
“详细的我以后再告诉你。”林然再次重复,“时间来不及了!”
林然抓住刘子纹的手。这个习惯的动作,让刘子纹相信了林然的身份。
这是真林然。
但刘子纹从林然手中挣脱。
“我不能走。”她指向屋内的三个女人。
林然一下就明白了。
他打开门,就看到仓库里的三个女人,大致明白了发生的事情。
刘子纹没说,但意思表达的很明确:她想救人。
在之前,刘子纹只想自己逃离这悲惨绝望的命运。
但在看到林然后,刘子纹一下有了主心骨,心里有了底气。
“我打不过他!”林然说。他看向刘子纹,目光表达的意味很明确:如果留下来,他们也会落入旅店老板之手。
“你和他动过手?”刘子纹向内走去。得益于洗髓丹的功效,短短一分钟,刘子纹的身体恢复许多。
林然抿紧嘴唇。他在取完钱回旅店时,正好遇到了在门外趴着的旅店老板。他正想问老板在干什么。这时,另一个林然从另一边出现。旅店老板被吓走,假林然进了房间。
他没有和旅店老板动过手。他只是直觉地感到畏怯。黑暗中,旅店老板所透出的阴森恐怖的气息,就足以令人不安。
不过,这可以成为退缩的理由?
林然没底气这么想。
林然走到刘子纹前边,跪到短发女人身边。他一手抓住皮项圈,一手抓住链子,用力拉扯。
林然经过淬体术的锻炼,力量比刘子纹大了好几倍。
皮筋在他的拉扯下,逐渐变形,趋于断裂。
短发女孩看着林然,美丽的褐色眼眸带着纯净的好奇和困惑。她想知道这个男人能否撕碎困住她的枷锁。她更好奇,这样做有没有用?
一个枷锁断裂,还会有另一个枷锁戴在她脖子上。
有时候,心上的枷锁比有形的枷锁更难破坏。
林然不知道短发女孩的想法。他用尽全力,绷紧身体没一处肌肉,看着项圈一点点裂开。最终啪嗒裂成两半。
“这项圈什么材质的?要是做成皮包,一百年都不会坏?”
林然咂咂嘴,挪到正中的丰满女人身边。
刘子纹还在为静茹脖子上的铁项圈挣扎。与其他两人不同,静茹因为多次试图逃跑,项圈全是铁做的。
用力弯折铁圈还算容易,但硬生生扯断,难度太高。
这时,短发女孩甩甩胳膊,摸着自己突然空荡荡的脖子站起来,说:“我知道钥匙在哪儿。”
林然和刘子纹倏忽转头盯着她。
林然心中已经骂开了街。
大姐,有钥匙你不早说?害我差点勒断手给你扯断?
“在哪儿?”
“门边!”短发女孩说,“钥匙在门外的挂钩上。”
旅店老板根本不害怕她们逃走,也没掩饰钥匙的欲望。
林然无语地看了短发女孩一眼,出门取了钥匙回来,打开剩下两人的项圈。
“走吧。”林然说。
刘子纹抬头看着上方,困惑地自言自语:怎么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