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烟淡定的说:“抽脂。”
话落,“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这健身教练比唐僧都烦,拉了黑名单还能再找过来。”
白生烟将手机重重的反扣在了桌上,语气不耐。
以染却笑:“不是你自己说最近胖了要减肥吗?兴致勃勃的交了钱,现在却退缩了?”
“减肥是肯定要减的,但是做运动谁说只能去健身房了?我可以找言彬蔚啊。”
以染:“……”
刚一见面就被白生烟给虐了一把,以染表示很难过,于是一顿饭干了白生烟几千块钱。
白生烟自作孽,付钱的时候差点哭出来,最后还是以染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阿烟,我们的友情岂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区区几千块钱,回头让言总报销。”
“你咋不上天呢?别说你刚从天上下来!”白生烟哀怨。
以染沉了沉眸光,伸手摸了摸白生烟微鼓的小腹,略带严肃的开口:“你咋不上称呢?”
白生烟卒,享年二十五。
“染染,我感觉好累啊。”
两个人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电视里正在放这个杀手不太冷。
“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这样?”
“总是如此。”
里昂说完后,白生烟软趴趴的倒在了以染的怀中,像个孩子。
“活着就很累,但是只有活着,我们才能相遇。”
以染手搭在白生烟的肩膀上,懒洋洋的回了一句,视线则一动不动的盯着电视。
“如果有那种天上掉钱的工作该多好。”白生烟继续幻想。
以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唇角微牵,有些好笑:“你是想做许愿池里的王八吗?”
“说什么呢!”
白生烟气的猛的起身拍了一下以染的胳膊,随后平静了下来,道:“染染,说真的,这回莫韩袁三家的事情你没有处理好,这其间的牵扯太多了,藕断丝连,斩不断理还乱。虽然表面上看韩道和袁诺都似乎已经放下了,但是染染,你心中应该有数,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以染点了点头,表示清楚。
随后,她从烟盒中抽出一支女士烟,点燃,烟雾缭绕间,红唇轻启:“但是现在除了他们两个,我更关心另一个人。”
白生烟也抽了一支烟出来,脑袋凑到以染的面前,直接借着以染的烟尾燃了烟。
吞云吐雾后,整个人似乎更加平静了。
“你是想说,莫语彤?”
以染弹了弹烟灰,点头。
“虽然莫语彤在我眼皮子底下被枪杀,但是她的尸体一日没有找出来,我就一日难安。我有一种预感,这事儿没完。”
莫以染纤瘦的身躯猫儿一般慵懒的陷入了柔软的沙发,白生烟也跟着靠了过去,语气懒散:“据你所说,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就算不死,肯定也是半身不遂了,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
以染瞥了白生烟一眼,轻笑:“为了让莫语彤彻底消失,我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啊,我儿子太惨了……”
白生烟颇为同情的牵了牵以染的手,语气温柔:“下次再有什么人能让你爆粗口,你就可以大声的说,老娘当年可是差点连儿子都生出来了的人。”
白生烟一支烟落,又燃了一支,秀气的眉头紧蹙。
“对了染染,你们学校的那个王松川,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总而言之不是什么好东西,离他远点儿。”
“你又开始调查我身边的人了?”以染扬了扬眉。
白生烟见以染突然笑起来,看出来她眉眼间的不悦,立马软下了态度,抱着女子的胳膊撒娇道:“染染别生我气,我这不是担心你被骗吗?男人都是狗东西,尤其是那些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小白脸,一定要当心他们!”
以染掐灭了烟,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