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交接完毕之后,邱镡就将整个青岛的事情全部交给了谢刚德,而他则仅仅带着警卫部队跑到了威海卫的刘公岛上,谢刚德等人知道邱镡为什么会如此,所以仅仅只是让已经变更国旗和更名为“郑和号”的原“伊丽莎白皇后号”巡洋舰以及几艘德国的炮艇前往刘公岛以保护邱镡的安全。“郑和号”只是国旗变了,原来舰上的奥国水兵和德国水兵一部分被邱镡花大价钱雇佣了下来,毕竟西北军可没人会开战舰。
这几日在北京寓所闲居的程璧光突然坐立难安,虽然袁大总统授予他海军大元帅的军衔可是他却没有多少权利,所以一直只是在家研读海军著作,可是突然因为一份来信程璧光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一日作为同窗兼好友的海军总长刘冠雄突然来到了程府,程璧光便摆了一桌酒席与刘冠雄闲聊起来。
酒过三巡后,刘冠雄对程璧光说道:“玉堂大哥,小弟有些话想跟玉堂大哥讲,不知可否?”
程璧光说道:“子英有话但讲无妨!”
刘冠雄说道:“我知道玉堂大哥一直心向革命,对现在的国内情势非常愤慨。可是我们是军人,应该不要去过多的参与政治,现在我海军羸弱,只有奋力前行才是正道,不管谁当政,都离不开海军,我们没必要去参与进去,如果参与过深,恐怕最后受伤的还是我们的海军!”
程璧光听后说道:“我知道老弟所言有理,可是……唉!不提也罢!子英,前几日邱云济给我来了一份信,让我这几日寝食难安啊!”
刘冠雄听后惊问道:“你也收到了?”
程璧光见此说道:“看来子英你也收到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刘冠雄听后说道:“玉堂大哥,我现在有职务在身离开不了京师,但是如果真如邱云济心中所言,我希望玉堂大哥前去,那里毕竟有我北洋同袍的足迹!”说着两个人都沉默了,二十年前的那场海战两个人都参与了,都为国奉献了,只是……
程璧光黯然道:“子英,当年甲午战败,在威海卫是我去向日本人乞降的,耻辱啊!这是我程玉堂这一生的耻辱!我多次梦回黄海,我一直在对我自己说我为何不战死黄海?子英,我现在唯有一个心思,就是有一天能开着我们自己的战舰在东京湾让东乡平八郎、桦山资纪那些老家伙向我乞降,不,我不要小日本的乞降,我要让东乡平八郎和桦山资纪看着他们当年耀武扬威的舰队覆灭,我要去到伊东佑亨的坟前告诉他:我程璧光把你认为荣耀的舰队给灭了!我要把定远和镇远接回来!”说着说着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哭了起来。
刘冠雄看着他自己也是沉默不语,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过了一会刘冠雄说道:“玉堂大哥,你放心会有这个机会的!我们一定会扬威日本海!所以我更希望你能去胶东,说不定这就是我海军重新崛起的机会!”
程璧光见此说道:“好,子英,我且前去看看这个毛头小子准备怎么搞!不知道鼎铭大哥那边如何?”
正说着就听一声传来“你两个小子在这里喝酒竟然都不叫我?”两人循声望去只见萨镇冰信步走了进来,刘冠雄和程璧光立刻起身相迎。萨镇冰坐下后说道:“你们俩是在讨论邱云济的那份信吧!”
刘冠雄和程璧光都点了点头,萨镇冰继续说道:“看来你们已经有了主意,怎么个想法?”
程璧光说道:“我准备去威海,子英留在北京!”
萨镇冰听后说道:“加我一个,我也去威海,子英你就在北京留守,省的袁大总统说我们都跑了!”
九月中旬,邱镡在威海已经待了半个多月了,他不知道自己送出去的几封信会不会有结果,他只是在这里等着。这一日邱镡又准备出海前往刘公岛,鲁大牛却过来说道:“委员长,萨元帅和程元帅来了!”
邱镡一听立马起身出去迎接,到的大门口看到两位身着海军军服的铁血汉子立马上前说道:“云济,不知二位元帅莅临,有失远迎!”
萨镇冰开口说道:“邱委员长就不必多礼了,我们两人听说邱委员长准备去刘公岛?可否把我二人也带上好为邱委员长介绍一番!”
邱镡闻听不由得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在萨镇冰和程璧光两人的陪伴下登上了“郑和号”战列巡洋舰,当两人登上这艘战舰不无惊叹道:“自甲午之后,我中华海军在无巨舰,终于有了,终于有了!”两人在舰上走来走去,用英文询问着舰上的奥国水兵,摸着舰上4门205毫米的舰炮沉吟良久,过了一会萨镇冰说道:“云济,这艘舰船叫‘郑和号’?”
“没错!”邱镡回道。
萨镇冰说道:“好,好一个‘郑和号’!”
就在萨镇冰感慨之际,舰船到达了刘公岛码头,萨镇冰和程璧光再一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两个人都长吁短叹。萨镇冰和程璧光一会给邱镡介绍那是原来的北洋水师衙门,那里、那里原来都是炮台,还有前面哪里是龙王庙,当年丁军门殉国后灵柩就安放在那里。邱镡听到此处说道:“那里现在叫丁公祠,是当地老百姓纪念丁军门而特意改建的。”两人听后都沉默了,三人在警卫的保护下在岛上走走停停,过了好久他们来到了一片废墟之上。
“这里原来是威海水师学堂,初建的时候占地30多亩,最多的时候有仅200人在这里学习,还有敏捷、康济、威远、海境四艘训练舰船,只可惜只开了四年就毁于了战火!这个小戏台,是当年学生表演一些戏剧的地方,我至今都记得!”萨镇冰说道。
邱镡看着这里也是一阵的唏嘘,然后说道:“两位元帅,云济的心思在给二位的信中已经言明了!自甲午之后,我中华海军别没有了底气,我欲重建海军,希望二位元帅能予以帮助!”
程璧光听后说道:“不知道邱委员长准备如何重建?”
“首先开办海军官校,就在这里,就在原来威海水师学堂的旧址上重开,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优秀的海军将领和水兵,在这里我希望可以教育出一些优秀学子!”邱镡说道。
萨镇冰听后说道:“教育不是一夕一朝就能成的,尤其是海军,相比于陆军更加的复杂,海军学堂是要建立,除此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