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狂奔,李戈三人一头雾水,但看见朱若庭背着的包袱,不敢多想,就已经知道大祸临头,也不管后面有没有人追来,拼命跑就完事了。
艳阳楼近在眼前,朱若庭大笑道:“就是这!”三步并两步冲了进去。
这会还是上午,酒楼开门住准备但并无迎客,见有四个人冲进来,小二便上前,还未开口,朱若庭从包袱里拿出一张百两银票,塞在他手里,然后说道:“雅座!好酒好菜给我上!”
小二接过银票,愣在原地,然后说道:“爷,这个点厨子还未到岗,这菜怕是上不了!”
朱若庭又塞一张,说道:“菜不急,先上酒!”
小二接过银票,揣在兜里,毕恭毕敬喊道:“得嘞!几位爷,三楼包厢雅座!请!”说完领路,四人便跟上,李戈见那两张百两银票就这么给了小二,心疼坏了,小声嘀咕道:“太糟践了!”
朱若庭扭头得意笑道,“包袱里多的是!”
进了包厢,小二先行退下去拿酒,李戈赶忙问道:“老四,什么情况?”
朱若庭不语,打开包袱,只见得包袱里塞的满满都是银票,最小的是五十两,最大的五百两,密密麻麻数都数不过来。
阿仁阿久开心的说道:“老四上去一会赢这么多!”
李戈一屁股从凳子上滑落,坐在地上,什么都不说,眼泪流了出来。
朱若庭得意笑着,又把包袱装好,看着李戈问道:“开心吗?”
阿仁阿久抢答:“开心!”
李戈面色煞白,虚声无力的问道:“老四,你实话实说,咱们能活多久?”
阿仁和阿久听这话一愣,“老大啥意思?”
李戈看着朱若庭,眼睛里散发着渴求希望的光芒。
“不知道!”朱若庭无所谓的说道:“那要看田家办事效率如何了!”
阿仁和阿久一头雾水,但这会似乎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脸上渐渐显出惊恐的表情。
李戈从地上爬起来,坐回椅子上,愤怒的说道:“老四,今天早上说投田家,怎么你上去就变了主意!”
朱若庭从今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事情要怎么做了,非但没有意外,还很顺利,但理由说了李戈三人也不会懂,便说道:“反正我们四个烂命一条,给人当马仔不如抢一票,好好畅快一次!”
李戈三人被朱若庭这番话完全吓傻,呆坐在那里。在他们眼中,朱若庭这个老四,很稳重,而且厉害是个角色,但今天做的这事等于是狠打老虎屁股找死,昨天不知什么事,得罪了风家,那事也许当中有什么误会,但今天这事无需辩解,发生在眼前,他们三还成了共犯,这下真的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小二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坛酒,放在桌上,陪笑说道:“这是丰城名酿欢歌笑!昨夜里刚刚送到,四位爷请品尝!”
李戈三人哪还有心思喝酒,呆坐在那里,朱若庭解开盖口,闻了闻,一阵浓烈刺鼻的香味,惊叹一口气,说道:“再拿两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