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青石故作神秘,问道:“你为何不想想会是什么技法,让这斋菜吃不出破绽?”
“不知道!我就是想不明白,这没有破绽的味道究竟是怎么来的!”朱若庭说道。
贝青石笑道:“因为,用了肉汁来烹饪!”
“那这就不是斋菜了!”朱若庭说道,“那不如直接烧肉了!”
贝青石看着朱若庭青涩稚嫩的脸庞,耐心说道:“但凡生活留有余欲的人,多半好个附庸风雅,若是去一般的酒楼大吃大喝,显不出与众不同的身份,但这斋菜一回不过图个新鲜,久了终究只是草根之味。八宝斋不过是顺水推舟,给食客抬高品味与面子,食客则给我们钱财!”
朱若庭说道:“没想到远近驰名的八宝斋卖的竟然是荤菜!”
贝青石大笑,“不错!天底下哪有人不爱吃肉?”又得意说道:“酒楼上下保密,食客都不知,就算有食客尝的出猫腻,也不敢多言!”
朱若庭冷笑,“还真是店大欺客!”
贝青石立刻摆手,“田家做生意只讲究一点,你情我愿,没人逼着他们来!”说完,端起酒杯敬了朱若庭一杯,二人饮尽。
“小兄弟,那你可知寺庙戒律清规当中为何不许饮酒?”贝青石问道。
“制酒虽不杀生,但饮酒乃是欲望所驱使,酒即是情,出家人不该动情欲!”朱若庭答道。
“说得好!”贝青石点头说道:“但我有不同的见解,酒醉人不自控容易犯错,不准饮酒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犯其他戒律!与其冒风险,不如杜绝隐患!”
“照您的意思,若不犯戒,喝酒也无妨?”朱若庭很严肃的问,话里还另有它意。
“能否守得住,要看心中有没有戒律,若想守无需督促,若不想,不被人发现也就没有问题!”贝青石说完再次举杯。
一饮而尽后,贝青石郑重其事的说道:“菜肴若要美味,肉需姜葱蒜去腥,还需八角香叶提味,而斋菜需用肉卤荤油烹饪方可显其滋味,但凡上品荤素缺一不可!”
朱若庭举杯,干了,说道:“酒便是五谷之精,无需荤腥!”
贝青石回敬,干了,说道:“酒乃助兴,菜肴乃是必须,孰轻孰重小兄弟心中明了!”
朱若庭自愧不如的笑了,说道:“您说的对!”
“也无需多言,贝某不是那种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小兄弟你艺高人胆大,但孤掌难鸣,若想有所作为,需要个靠山!”贝青石说道。
朱若庭低头斟酌良久,抬头后举杯敬贝青石:“我初来贵宝地,莽撞行事,多有得罪,以后希望贝先生多多提点!”
贝青石大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聪明人确实只需稍微点拨,自己确实也没看走眼,这个毛头小子加以时日必是个角色。端起酒杯说道:“兄弟言重!”
二人开怀畅饮至深夜,朱若庭不胜酒量醉倒在包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