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成满口答应:“一言为定。”张文成不胜欣喜,渴了一天了,终于可以大饱口福了。说着坐在地上,捧起一坛子酒,就咕咕只喝,中间不曾停歇,竟是一口而干。旁观者无不骇然,啧啧称叹。
书生刚想督促,还没等来得及,看见张文成自己竟又拿起一坛喝了起来,顿时那男子都吓得酒醒了,心想自己还好意思醉吗。那男子一时语塞,呆如木鸡。张文成呼呼喝完,躺在地上,大呼痛快。这时书生才反应过来,竟鼓起掌来,称赞道:“好好好,没想到,你小子竟有如此酒量,过瘾过瘾。你们俩个,还不快滚。”只见那女子搀扶着落地的汉子仓皇而逃。
那书生看着衣衫褴褛的张文成,说道:“小兄弟,是否喝的尽兴,要不我再请你吃一顿。”听到这,张文成好似鲤鱼打挺似得坐了起来:“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书生说道:“那就飘香楼走着。”说着他把两锭银子,分别抛向路边的布摊,和烟翠楼的老鸨,均是稳稳的落入他们的手中,身法极准。
张文成龙吞虎咽的吃起来,顾不得吃相了。一边吃一边问:“不知大哥,怎么称呼?”那书生说道:“阮小林,你就叫我阮大哥吧。”阮小林感叹道:“慢点,没人跟你抢,饿死鬼投胎啊。”
张文成嘴里的肉食还没咽下,嘟囔着说:“还有酒吗?”阮小林苦笑道:“还没喝够,好吧,我再陪你喝点。”
张文成淡淡的说:“不跟你喝,你酒量太差,不痛快。”
阮小林气的暴跳而起,说道:“什么?说我酒量不行。你可以说我功夫不行,但绝对不能说我酒量差。不行,我就要跟你喝。”没想到的是,刚刚对饮几碗酒下肚,阮小林就左右摇摆,口齿含糊,醉倒在八仙桌之下了。
张文成无奈的笑道:“江河小支,妄称大海之量。”说着他把阮小林拖入客栈房中,借用阮小林的银两,打发小二走了。无意之中发现了,阮小林怀中揣着一副图画。张文成惊奇之下,打开了看了一眼,竟是一位绝色美女,鹅蛋脸,凝眸眼,含香唇,锦衣华服,灵动活泼。对于张文成来说,自然是不懂得欣赏,只是觉得好看而已。
沉睡之中的阮小林,嘴里还喃喃自语:“甯儿,甯儿。不要离开我。”张文成虽然年岁尚小,但也略微了知一些男女情爱之事,心想书生呼唤之人自然是他的意中人。不好说什么,张文成把画纸又给塞回阮小林的衣襟之内。夜色渐沉,张文成也进入梦乡。
屋外嘈杂,人声凌乱,座椅板凳叮铃嗙啷。听得一位中年男子,声音浑厚,亮如洪钟,但语气却凶恶异常:“阮小林,孽徒,快给我出来。让你给我找的药引子呢?”
张文成被惊醒,听到之后,赶紧尝试叫醒阮小林:“阮大哥,你师傅找你呢?”但醉酒的阮小林仍是魂归太虚,至此不醒,任凭屋外已是天翻地覆。
那中年男子破门而入,看到阮小林醉躺在床板上,怒火中烧,破口大骂。张文成见此,使劲晃动呼唤阮小林。那中年男子看到张文成,不由得大笑:“好徒儿,原来给我找到药引子了。”说着伸出一口大布袋,呼啸吹风一下子把张文成收入其中。一阵风的功夫,就消失在客栈之中。阮小林依旧在呼呼大睡,不知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