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服软法?”有声音从巷子口传来。
尾音上挑,语气柔软至极,加上低沉悦耳的音色,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众人沿着声音往巷子口看,一个少年穿着深色风衣,戴了口罩。
捂得倒也不算严实,只是灯光昏黄,暮色暗淡。
他整个人被浸泡在黑暗中,有几分看不真切,只能依稀辨认出身材清瘦欣长。
杀马特本来脾气也不好,当即骂了句,“这哪里来的沙笔,说话凑什么热闹。”
少年被骂恍若未闻,声音甚至带了点祈求,“你们,不要找她麻烦好吗?”
“呵,哪里来的窝囊废,真几把搞笑。”有人嗤笑出了声,“以为自己是谁呀,你让我们不找麻烦我们就不找了?”
……
十几分钟后。
少年漠然望着地上如同烂泥一般趴着的几个杀马特,面上毫无波澜。
“你们,不要找她了,好不好?”
他声音还是很软,像是祈求,又像是和颜悦色的商量。
可在那些望着他毛骨悚然的杀马特眼里,则如同凌迟。
在他们眼里,少年此刻如同从地狱里面逃脱的魔,浑身缠绕着阴郁的狠厉,仿佛带着毁天灭地的戾气。
最近这是撞鬼了还是犯了太岁,怎么跟跌跟头似的,一个接一个倒霉。
杀马特头头莫名觉得委屈,他长这么大,还是第2次被人这么欺负。
当然,第1次是不久前月白揍的。
他实在忍不住了,生理盐水汹涌澎湃的往外流,委屈的要命,跟不要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