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之人拍着她的后背,目的想来是为了给她顺气。
结果,叶花燃咳得更加厉害了。
“咳咳咳咳咳咳……碧,碧鸢。别,别别拍了。给,给留条活路吧。我这一身骨头,都要,都要被你给拍散架了。女孩子家家,手劲恁般大,以后可不好找婆家。”
声音沙哑、砥砺,像是含了口沙。
叶花燃被自己破锣似的嗓子给吓了一跳。
这般刺耳的声音,真是她发出的?
背上那只手的动作一顿。
前世,有很长一段时间叶花燃都缠绵病榻。时常分不清日子,有时病情发作得厉害一些,会连年岁都给记混。尤其是,每年雨季到来的时刻,基本上都是没有下过塌的。往往一躺便是数月。
听见窗外的雨声,叶花燃便很自然以为自己是又犯病了,估计是又发起了高烧,或是夜里做了噩梦,嗓子才哑得这般厉害。
无论昨夜梦过什么,醒来都忘了,这也是她生病的一贯特例,一不再结声音的事情,叶花燃的唇角弯起笑意,“怎的?恼了?”
漾着水光的桃花眸斜斜地往上,愣住了。
身后哪里是什么碧鸢,只有眉目凶煞的战场罗刹一个。
一瞬间,所有前世得、今生的记忆,一幕幕,一出出,全部如同涨潮的海水,纷至沓来。
脑袋被两股记忆剧烈地撕扯着、像是要被生生地撕裂。
头,她的头好疼!
像是有千百根针同时扎进她的脑袋里,叶花燃双手痛苦地抱住了头,身体都蜷缩在了一起。
谢逾白眼睁睁地看着上一秒还自在谈笑,只因见了自己便痛苦地抱住脑袋的叶花燃,脸色沉青。
始终做不到视而不见。
“何步先!”
谢逾白眸光冷肃,朝门外喊了一句。
“少帅!”
何步先很快就推门进来,在目光落在双手抱着脑袋,面色呈现异常痛苦之色的叶花燃时微微一愣。
谢逾白沉声道,“去请来仲医生一趟,要快。”
操。
这小格格又是演的哪一出?
何步先眉峰都打了个结,少帅有令,不得不依言照办,他飞快地收回目光,“是,”
何步先疾步走了出去。
在谢逾白跟何步两人说话时,凝香已经在床畔坐了下来,她从袖口里取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迅速地从中倒出一颗药丸,递至叶花燃的唇边,“格格,快,把药吃了。吃了就不疼了。”
倏地,手腕一疼。
男人语气阴沉,“你给她吃的什么?”
凝香着急解释,“格格大约在几年前便有偏头疼的病,这只是止疼的药丸而已!格格的头疼发作起来便厉害得很,非要这特制的止疼药才能止住的!”
谢逾白眉头一皱,本能地去看怀里疼得连身体都在发动的叶花燃,对凝香所说的话信了大半。
手中的力道有所松脱,凝香连忙将手从谢逾白的手中挣脱,在床畔坐了下来,将手中的药丸递至叶花燃的唇边,“格格,来,吃药了。”
“啪!”
手被生生地拍落,指尖捻住的药丸也因此掉在了地上,骨碌碌,滚出去好远。
凝香错愕地抬起头,冷不防地上一双含着汹涌恨意的星眸。
题外话
醒啦,醒啦,ui小格格终于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