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玉麟早前便听说谢逾白为人喜怒无常,如今是深切地领教了一番,总算是明白为何外界对这位大少深为忌惮。
仲玉麟是刚下了手术,从手术室一迈出,被倒霉地被何步先给强行撸来的酒店,刚才又迫看了一出这二人为了个女人阋墙的戏码,恨不得有钻天缩地之术,离开了这尴尬之地,偏门外就有士兵守着,没谢逾白的命令定是出不去。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终于露出一个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微笑,干巴巴地生硬地挤了一句,“大少言重了。”
倒是叶花燃颇为自在地倚在谢逾白的胸膛里,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容无双,“是何副官高看了,东珠何德何能,当得起褒姒、妲己、杨贵妃等倾城之名。”
昨日诊断,仲玉麟是见过叶花燃的,那时叶花燃双眸闭着,芙颊潮红,如惨遭狂风骤雨催逼的落水牡丹,虽姣好姝丽,终究难掩憔悴,眼下,小格格一双水眸翦翦,如江潭之水,一身淡紫色的清新西洋裙,婷婷袅袅,似初新荷初绽,说不出的出尘皎皎。
只是……
仲玉麟忍不住多看了叶花燃一眼。
这位格格是不是抓错了重点?
“内子顽皮,仲医生见笑。”
谢逾白握了握叶花燃捧脸的那只手,纳入自己的手心,墨色的眸子淡淡地睨了仲玉麟一眼。
邪门得很,明明这眼神也谈不上锋利,偏就是让人感到了无形的锐气。
仲玉麟心下一凛,忙别开视线,心里不免嘀咕,这位大少醋劲还挺大。
怀中的小格格笑得开怀。
仲玉麟忽然对那位负气离去的何步先充满了同情。
这位小格格气人的本事确实高超。
小格格美则美矣,奈何带刺,是沾手便见血的蔷薇,这种美人往往跟麻烦是等同的,如不是谢逾白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实难驾驭,也不是仲玉麟所欣赏的,何况算上今日这次,他与这位小格格也才见第二次面,仲玉麟心里觉得谢逾白这醋实在吃得没有半点道理,想骂人,奈何如今人在屋檐下。
仲玉麟面上保持微笑,哄人的鬼话是张嘴就来,“大少与夫人鹣鲽情深,羡煞旁人。”
小格格煞有介事的点头,“仲医生好眼力。”
仲玉麟:“……”
这话他实在没法接,只得转头看向谢逾白,“不知大少这次请在下来是……”
昨日是为了这位格格的病情,眼下这位瞧着气色红润,吐字清晰,想来高烧是顺利地退下来了,就是不知道这次请他来是所谓何事。
闻言,叶花燃抬头微讶朝谢逾白看了过去。
难道这位仲医生不是来给归年看脸上的伤?
谢逾白原本命何步先去请仲玉麟过来,完全是因为当时叶花燃捧着脑袋,神情痛苦,未料,叶花燃之前头疼得那般剧烈,后来就完全好了。
只是这位仲医生也不算白请。
谢逾白眸光微沉。
小格格究竟是装巧卖乖,还是当真所受刺激太大,导致性情大变,他需要专业人士给他一个确凿的答复。
题外话
小格格:皮一下很开森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