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看着手中的一份名单,哭笑不得。“侯成,自己减了重量的有一百三十八人,最离谱的是只负重三十斤?”侯成侍立一旁,脸上也是忍俊不禁。“那小子只有十二岁,外面竖着是一层青砖,中间是一个筐子。他事先把青砖藏好,回来时再将青砖放入筐中。若不是我全程都放了监视哨还真让他蒙混过关了。他也聪明,最后五里才起出青砖。”吕布哈哈大笑:“好苗子呀!偷奸耍滑的本事极大,这一百三十八人就直接拨给你,让他们去做斥候和密探吧。这聪明劲儿用到那正好!”侯成笑着答道:“也是,这些人都战场上铁定坏事,做斥候和密探到正合适。”
接下来的马射、步射就相对容易了。弓用的是四石的弓,马射是一百二十步外立一个箭靶,在十息之内射出五箭,五射三中为合格。步射的箭靶子在一百五十步外,十射六中为合格。这考核的是在瞬间发箭的准确性,对并州豪杰来说难度不大。严宽和魏续世家子弟出身,章台走马是常事,成绩也分外好。严宽马射五中四,步射十中八,魏续马射五中五,步射十中九,都是优等。马射步射测试完,只剩下了两千人左右。
最后一项就是搏击了,规则极其古怪。只有一条,徒手自由搏击,最后还站立的一千三百人胜出,倒下后五息不能站起的人出局。给众人半个时辰的时间恢复体力。这个规则一宣布,严宽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二郎,两千人选一千三百人,我们不必管我们前面有多少人,只要保证七百人出局就是了。”魏续连连点头:“我们可以串联一批人,测试一开始先躲着,只要保证我们的人不倒下就行。中间看情况找人少的下手,出局的人够了就行。”哈哈哈哈,两人一阵阴笑,对于纨绔来说,这点手段是看家的本事。
两千个选锋,自然也有聪明的。“各位兄台,我是雁门马邑的,有没有雁门的,大家结成团,人多力量大!”“九原的,九原的有没有,来这里!”“西安阳!西安阳!”片刻之后两千选锋结成了十几人乃至几十人的小团体,几十个小团体间又开始了合纵连横。严宽和魏续的大少爷身份起了极大作用,他俩成功地团结了五原县和九原县的部分选锋,并开始拉拢零散的小团体。测试快开始的时候,他俩的队伍已经达到了两百五十人,而且和魏续的两百羌兵、左曲原有的四百多人达成了互不侵犯协议。
“各位兄台,我们的目标是挤进那一千三百个名额,两千人只要出局七百个就够。我们这三百人已进场就占据个角落凭险而守,先看清形势再说!这三百多人分成两拨,勇键的力气大的拳脚功夫厉害的为一拨,看准了落单的十几个几十个就冲上去收拾!手要快要狠,瞅准了就打打完了赶紧跑!那位兄台说了,往哪跑?当然是跑回阵里呀!负伤的就留在阵里休息。先保住名额,再看能不能有更大收获!事态明朗了,我们再看有没有人数少战斗力弱的,抽冷子下手!大家只要记得三个字:稳准狠!”“好!”选锋们一致叫好!经过大家推选,严宽成为了头领,魏续负责带领勇键的一组出击。
二人意气风发,就等着测试开始了。严宽悄悄地靠近魏续的耳朵。“二郎,我觉得这打仗和我们纨绔约战差不多呀!”魏续撇撇嘴:“大郎,是差不多,区别就在约战顶多是重伤,打仗是要掉脑袋的!”
测试一开始,两千选锋就组成了阵营分明的几个集团,左曲前屯、魏越的两百羌兵、吕布的五百私兵、左曲剩余的百多人各自是一团。一看这阵势,剩下的七百多人自动组成了四个小集团,最大的集团有三百多人,最小的只有五六十。
一看场中的九个集团,五原郡三驾马车的眼前都一亮。“吕奉先用心甚深呀,这一关考校的是临机决断随机应变的能力!这其中或许能出几个良将。”王晋满面笑容说道。“九个集团,强弱各异,老马,你看谁能获胜?”黄崇也看明白了。“不好说不好说,动起来才知道。”马晗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黄崇。“使君,你看谁能获胜?”王晋神似片刻才开口。“以常理说来,应该是最强的获胜,左曲前屯、亦或是那两百羌人?但是事实往往难以预料,唯其最强,其他人有两个选择,或者先干掉最强或者是捡最弱的吃掉。往往是不起眼的得了便宜,谁不起眼谁应该获胜,我看角落里的那一团三百多人有希望。”哈哈哈,马晗大笑:“那我们就押明日的东道如何?我押左曲前屯!”“那我就押那两百羌人好了!”黄崇也凑趣道。
看着场中的九个集团都按兵不动,考官在场外厉声高喝:“测试时长一个时辰,时辰到决不出胜负按此前总排名决定人选!”此言一出场中开始躁动了,排名靠后的是那六百多人组成的四个集团,按照以前的排名他们是做吃亏的。六百多人竟然一起扑向了左曲剩下的三百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