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犇在安吉哲家,双全自己去接,过年给安吉哲带去年货这是传统。张焱给大姐家拿了鸡,鱼,水果,给安家老爷子拿去了两瓶好酒。安家老爷子已经九十岁了,身体还很硬朗。双全到安吉哲家,正好是中午,只有安老爷子和大姐在家,安吉哲和王犇去参加市里组织的数学竞赛,晚上才能回来。
安老爷子见到双全是真的高兴,在家没人陪他聊天,安吉哲话少,基本就是你问一句,他答一句。孙子回来也是玩自己的,老爷子寂寞。双全来了,最少可以和他聊几句。大姐摆上饭,都是家常菜,老爷子拿出自己藏的好酒,要和双全喝点。
双全阻止,老爷子您今年九十了吧?,喝酒能行吗?我们还是别喝了。大姐笑道:“你不让他喝,一会他就生气了,你不来每顿老爸自己也喝点,你和他少喝一点没事。”
大姐,你家老爷子身子骨还这么好,真让人羡慕,现在这个年龄,耳不聋眼不花的很少了。双全你不知道,老爷子自己高兴还能收拾院子呢!这身体好的人都心大,能吃,能喝,能睡,还得勤快,不信你看一下,那些长寿的人,是不是这么回事。
双全陪安老爷子喝酒聊天,安老爷子问双全一些自己记得的老一辈人的事情,这些人双全都没太多记忆,老爷子聊的兴高采烈。双全知道老年人的可悲就在这,生活好什么都不缺,家里孩子孝顺,就是不了解老人寂寞。等老爷子睡午觉了,大姐和双全聊很久以前的往事。双全,关于我们家去黑龙江的事情你不知道,今天没事我和你聊聊。
双全,我那时年纪能记得的不多,我们家到黑龙江以后,我妈妈水土不服,干不了什么活。在那里必须身体好才行。我们家到那里没什么吃的,我妈妈就去别人家收过的土豆地捡人家落下的土豆。那里的日子没有听说的那么好混,土地是很多,可那半人高的野草和乱草藤子,一把镐头根本就不管用,那里草垫子多,白天蚊子多的吓人,晚上小咬更吓人,那小咬虽咬人可厉害,被咬之处肿起小包落大包,好几天下不去。瞎蒙向大个的绿头苍蝇,能叮透厚厚的牲口皮。人被叮咬一下能疼得一哆嗦,立刻见血。那里条件很差,不适合妈妈,妈妈水土不服特别严重,那时候有一漂亮的姐姐,住在离我们家不远的地方。到我们家几次,和妈妈聊天。她很年轻,我叫她姐姐。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她的模样。她大概就是你的亲妈。我想她生你的时候只有十岁吧!大姐说着回身拿出来一个大方巾,这块方巾就包在你身上了,我见她带过,质量很好。大姐说着把方巾递给双全。
双全接过来看看,大姐这能说明什么吗?我和他们没关系。双全,我收着这个,对我妈说”我喜欢”。实际我怕她将来找来,这也是见证。你妈妈应该知道我老家在这。她是有准备的把你放到我们家门口。她会在我们市的报纸上打广告,就说明她当年是挑好人家,才把你放我们家门口的。
大姐,这些都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提了,她好坏和我们没关系。我们过自己的日子。大姐,王犇这个假期在你这没给你惹事吧?这孩子野得很。
双全,王犇在这,我们一家人都很开心,尤其是你大姐夫,天天和王犇做数学题,就要让王犇参加数学竞赛,说完本能给大家一个惊喜。
双全笑,惊喜,我不敢奢求,不是惊吓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