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至少张扬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纯粹的托尼斯塔克，而且一旦自己出现了，小辣椒和摩根原本的生活就会被打乱，时空之门的存在注定不会给他很多时间，他不想让小辣椒和摩根再伤心一次。

想了想，张扬还是买了一张去纽约曼哈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的机票，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借助ark战甲赶路，或许他内心本来就是在犹豫，借着飞机航行的时间，他有足够的时间去说服自己，他很担心自己去看一眼就走不动了。

机场……

张扬看到各种各样的面孔，在这里分别、重逢、拥抱、亲吻、哭泣、高兴。

人生似乎也就这样了。

一辈子没有感受过任何感情的张扬突然就被感染了，他下定决心，要去见一见小辣椒和摩根，算一算时间，摩根也应该是个大姑娘了，说不定还有哪家不长眼的小子跟在后面追求，说不定摩根已经谈了小男朋友。

嘶……

一想到自己的女儿可能会被别的男人拥在怀里，张扬越想越不是个滋味。

上了飞机，大概五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张扬的内心突然又变得急迫起来。

他后悔了，飞机实在太慢了，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小辣椒和女儿。

张扬真的很矛盾。

他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矛盾过，突如其来的爱情和亲情，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坦然接受，而且他终究不是托尼斯塔克。

他只是占用了托尼斯塔克的身体，真正的托尼斯塔克正在沉睡，也许很快就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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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到底又算什么？

张扬有时候会问自己，虽说两人灵魂记忆什么都共通，可万一托尼斯塔克哪一天真的醒过来了，自己又应该何去何从。

思考着……

焦虑着……

飞机已经抵达了纽约机场，飞机上的广播提醒着乘客降落注意安全，张扬却自顾自的解开了安全带，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他需要好好清醒一下。

看着镜子中陌生又熟悉的自己，张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

“至少你现在还是张扬。”

张扬努力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挑了挑眉毛，强行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然后在空姐和诸多乘客惊恐的目光中，推开了飞机的安全应急门，纵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