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狼嗥绝响再次回荡在这片昔日罗津部落的土地之上,四百呼兰亲卫跟随着图塔的身影,面无惧色的扑向那几乎无法撼动的骑墙……
“砰”
“呲”
“唏……”
“吁”
狂暴血勇,阵列有素,接触的瞬间,立马交织成一片血色铁网,血网铺就的战场之上,双方的骑兵不时跌落马下被滚滚而起的黄沙淹没……
“嗨”
图塔连续避开三道骑浪的侵袭,丢掉已经无用的弯刀,抡起挂在马身一侧的狼牙铁杵怒喝一声,重重的将一名白袍士兵的胸膛砸成粉碎。
“砰”
一击得手,沉重的狼牙杵再次挥出,一名庆字营骑兵的面甲顿时四分五裂,连同那张年轻的面容也被钝击凿的血肉模糊……
“吁”
连杀两人,图塔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再次挥出钝器砸在一名错身而过的骑兵战马之上,战马吃痛凄厉的嘶啸一声,顿时马身前仰翻滚在地上,马背上的战士也一道被甩出了一丈之外……
“都给我死,给我死!杀光你们!我要杀光你们”
敌人的血液溅到自己脸上,更加刺鞭打,将他们的男人贬为奴隶,将他们的女人按在自己身下哭泣呻吟,他要把这一切重新夺回来!
“哈”
“砰”
第四道骑浪逼近,面对紧密整齐的队形,图塔暴喝一声,狠狠的挥出自己手中的狼牙铁杵,砸向一名手持圆盾的白袍骑兵,圆盾应声而裂,那名白袍骑兵的手腕也向上呈180变形,被剧烈的震动活活砸断了,森冷的白骨裸露在空气之中,那么的触目惊心。
不过,图塔最终还是没有躲开着一层铁浪……
“噗呲……噗呲……噗呲……”
“吁”
前后左右交叉的三骑将士,冷漠的将手中骑枪送入了他的胸膛和胯下坐骑的马首处,一声悲鸣传来,图塔遍一声不吭的被掀入了半空之中……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的一生如同影像一般在脑海里纷纷闪过:第一次骑马,第一次打猎,第一次上战场,第一次掠夺,第一次获得荣誉,第一次成为贵族,但最终,一切的一切都定格在了巫山镇那一次惨败之中……
“算了,这样也好,再也不用折磨下去了,中原有句话,尘归尘土归土,该往哪来就往哪去吧……”
半空之中,图塔的意识散离之际,他身上的野性尽失,脸上露出一抹十分惬意的神情,最后缓缓阖上了双眼,落入了草原之上,化作了一滩血水……
“呜”
“吁”
就在这时,精卫营那犀利的号角响彻整片战场,战马的嘶啸从战场两翼山丘之上响起,又是两片入眼可怖的素白战袍,让发现端倪的呼兰人彻底崩溃了……
“杀”
“杀”
“喝”
“喝”
两翼骑兵主将几乎同时发起了进攻的命令,三千骑浪震喝呼啸,策动胯下战马如疾风暴雨般扑向战场,给予呼兰人最为致命的一击。
蓦然……
阴沉天空忽然射出一道圣洁的阳光,照耀在山丘之上的白袍骑浪的身躯之上,远远望去,如同天神降临一般,令人心生膜拜之意……
“他们是神,是神明,我们是不可能打败神明的……”
“不,这不是真的,大地之母为什么会把圣光照耀给这些中原人,我不信,我不信啊,我那么虔诚的每天祈祷……”
“我们被神抛弃了,天哪,跑吧……”
本就精疲力竭,伤亡惨重的呼兰骑兵,见到这神圣的一幕,瞬间崩溃了,不顾一切的四散而逃,这一刻,他们不再是勇猛的草原战士,而是一个如同失去父母的稚童,哭喊着逃离这片战场,逃避白浪的逼近……
这一战,陈庆的白袍庆字营,彻底将呼兰人的脊梁骨给打断了,而迎接他们的命运,已然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