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湄河镇郊十里,伪昌大营,段洪主帐内……
“也就是说安阳失陷,城中所有粮草已悉数落入了刘策手中?你口中那个书生模样的人将你们放回来就是因为他爱好和平?郭东才,你是不是觉的朕老了,所以很好骗么?”
当郭东才带着残兵回到军中面见段洪,将皇甫翟的话如实转告给段洪,段洪听后顿时哭笑不得,面色阴沉地问道。
郭东才听闻段洪语气中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机,连忙说道:“请皇上息怒,这真的是那书生要末将把话传递给您的啊……”
“你真是比猪还笨啊!”郭东才话音刚落,段洪就忍不住冲他暴喝一声,“你就没用你那生锈的猪脑想过,那些官兵为什么会好端端将你们放回来?还是把所有人都一并放了回来!
安阳是不是真的失陷先不说,既然那书生能跟你说粮草已失,难道就不会跟其他人说么?现在,朕怕是整个大营都已经知道安阳失陷的消息了!
你觉得这样会对我大军士气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么?你到底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郭东才闻听段洪怒喝,吓得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低头说道:“请皇上息怒,这都是末将一时不察导致……”
“晚了!”段洪怒道,“这么简单的计策你都不知道,可见你真的是比猪还笨,朕身边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就是因为你的疏忽大意才会让朕的大军人心惶惶,朕若不将你就地正法,就无法稳住军心御敌!来人!”
“皇上息怒……”郭东才见帐外走近两名卫兵,吓的连忙跪下不停磕头求饶,“您就饶过末将这一回吧……”
然而,面对郭东才的苦苦哀求,段洪依旧不为所动,对站在郭东才身边两名侍卫说道:“你们都聋了?还愣着干什么?将这个叛徒拉出去,斩首示众!”
“遵命!”
两名侍卫闻言,立刻架起郭东才向外拖去……
“皇上,饶了我吧皇上,末将真的不是故意的啊……皇上饶命,饶命啊……”
郭东才苦苦哀求的声音一路不曾停绝,等帐外传来一声凄厉惨叫声,让坐在帐内的伪昌将领心中不由紧了紧,额头也渗出了一丝冷汗……
不一会儿,一名刀斧手进入帐中跪在段洪跟前拱手说道:“启禀皇上,逆贼郭东才已然伏诛……”
段洪点点头,说道:“将这乱臣贼子的头颅悬于军中,督促三军将士要引以为戒!”
“是!”
刀斧手应声领命而去,待其离开后,段洪又扫视了一圈帐内诸人神色,随后开口说道:“诸位将军,请你们先各自回营安抚住麾下将士,等候朕的进攻的命令……”
“遵命”
帐内诸将起身领命,虽然各个脸上挂满了一丝疑虑,显然是为安阳城是否真的失陷感到忧心忡忡,尤其宗盛,瞳孔不断左右闪躲,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
诸将离开营帐后,段洪想了想,随后唤来侍卫,对他说道:“将卫怏一行人带过来,朕要见见他们……”
侍卫刚要领命离开,段洪立马叫住他说道:“等等……”
“皇上还有何吩咐?”侍卫回身问道。
段洪仔细想了想,尔后起身对侍卫说道:“算了,还是带朕亲自去见见他,毕竟卫怏可是大周皇室,前面引路吧!”
而在湄河镇五里处,皇甫翟登高凝目,静静望着远处段洪大营。
只见皇甫翟单手负背,嘴里念念有词地说道:“莽攻一错,失察再错,段洪,接下来你还会犯什么致命的错误?面对谣言四起的军营,你能否做出正确的判断?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
当段洪来到关押卫怏的囚笼前时,望着囚笼里已经变的万分憔悴的卫怏时,他叹了口气说道:“怎么,你还不愿意跟朕合作么?现在河源已在我大昌的掌控之下,你又何苦如此挣扎,只要你出面跟天下人说你承认我段洪是大昌国的君王,我便立刻放你回神都……”
“哼……”卫怏闻言不屑地冷哼一声,“段洪,别再白费口舌了,你当我卫怏是那种为求活命而出卖原则的人么?收起你那套,省省吧……”
“还嘴硬……”段洪闻言摇了摇头,“卫怏,你到底还在坚持什么?你看看现在,朕的大军已经击败了河源所有官军,就连你的雷霆王牌,以及皇室殿前司都是手下败将,甚至连你还有史宗杰两名一军主帅都成为了阶下囚,真不明白你还在坚持什么?”
卫怏惨笑一声,随和虚弱无力的对站在囚笼之外的段洪说道:“直明来意吧,我相信你来这里可不单单只是继续你那番已经听到起茧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