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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韦巅和萧煜出门前往汇泉楼的时候,另一处专门安置随郭涛一起归赴冀州的瀛奴宅院内……
宗本一郎仔细擦拭着一把环首刀,因为在辽东战场上,宗本一郎为军督府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特意被郭涛赐予一柄环首刀以示嘉奖。宗本一郎简直就是如获至宝,是格外的珍惜爱护……
坐在宗本一郎边上的也是一身武士打扮的瀛洲人,名唤原田武男,算是宗本一郎的同乡。
当然,宗本一郎将原田武男招到这支雇佣军队伍可不是为了什么“共同致富”,纯粹就是看中原田武男的身手和忠诚,可以一起卖命。
原田武男不同与宗本一郎,闲暇时不喜欢舞刀弄剑,就喜欢读点书,由于在海上营生时也客串过水手,替大周、驻马国等来往商人的船上干过活,所以瀛洲周边列国的话他都略通一二,虽然说起来生硬,但至少交流起来不是问题。
当然,那么多国家,原田武男最喜欢的还是中原,对诗词歌赋特别迷恋,时不时附庸风雅的会在那些连本国方言都说不利索的瀛奴雇佣军面前吟上几句中原诗词,然后在那些文盲们一片“震惊”、“崇拜”的目光中,心满意足的转身飘然离去。
原田武男也有一个梦想,那就是等有一天他老了,提不起刀的时候,能找个合适没有战争到底地方,办一个诗社,成天和文人雅士一同泡茶探讨诗词里那美妙的世界。
对此,宗本一郎很不满的对原田武男说道:“原田君,你成日捧着本书籍到底在看什么?武士,就应该与剑为伍,随时为我们效忠的对象付出性命,而不是成日研究这些花里胡哨的诗词……”
原田武男闻言,反对道:“宗本君,你错了,这诗词同样也是身为武士修炼的一部分,它能让我们在闲暇之余,平复那颗杀戮的心,感受诗词中所展现的魅力……”
宗本一郎对此是嗤之以鼻,收回环首刀后对原田武男说道:“原田君,你就不要再说那些没用的话,在我们瀛洲,只有大名和国君才有资格吟诗作词,身为武士的我们,只需要为效力的主公冲锋陷阵就可以了!”
原田武男摇摇头:“跟你说了也不懂,武士的修养不单只是杀戮,同样应该感受文学的熏陶,中原文化博大精深,这次好不容易能有幸为军督府效力,我又怎会错过这次学习他们知识的大好机会呢?”
“但你也不能忘了我们为何会在这里!”宗本一郎提醒道,“我们是为了和军督府合作,将来为重回瀛洲做准备的,原田君,恕我直言,你到永安城后,似乎有些乐不……乐不……”
“是乐不思东……”原田武男替宫本一郎把话说了出来,“放心吧宫本君,既然我已经答应为川崎公子效力,就自然会谨守自己使命!论武勇,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宗本一郎点点头:“你这话很让人安心,对了你最近在读什么诗词,让我也熏陶一下……”
原田武男举起手中的诗本刚要准备炫耀,忽然屋门之外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紧接着一条人影几乎是爬着冲入屋内。
“八嘎什么人!如此无礼!”
原田武男和宗本一郎齐齐冲那身影暴喝一声,随即起身握刀呈现戒备姿态。
“是我,是……我……把刀收起来……”那狼狈的身影立马发出熟悉的声音阻止住二人。
“川崎公子,怎么是您?为何会变得如此狼狈?”
听到阵声音的宗本一郎,顿时大吃一惊,连忙和原田武男一起收刀将川崎秀濑从地上搀扶起来安置在自己之前落座的太师椅上,随后用武士的固有姿态恭敬的跪在他跟前。
川崎秀濑忙喝了一大口水,平复了下紧张的情绪,对二人说道:“宗本君,原田君,你们一定要保护我……”
宗本一郎和原田武男闻言,互望一眼,齐齐皱起了眉头,尔后宗本一郎小声问道:“川崎公子,我等本就该保护你的安全,这是身为一名武士应尽的职责!
不过,还请川崎公子告之在下究竟发生何事?为何您会变得如此心神不宁?难道说军督府不愿合作,要把我们赶尽杀绝么?”
川崎秀濑挥挥手说道:“不是军督府,这事跟军督大人没什么关系……”
“那就好……”
宗本一郎和原田武男闻听不是军督府要加害自己,这才松了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原田武男又问道:“川崎公子,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让您如此紧张?”
川崎秀濑又喝了口水,对二人伸手示意他们靠近些后,神秘地说道:“你们听仔细了,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十分离奇,你们千万不要害怕……”
宗本一郎说道:“川崎公子,我跟随你也不是一日两日,什么风浪没见过?是不会害怕的,说吧,您遇到什么可怕的事了?”
川崎秀濑说道:“你们知道女人么?”
二人闻言顿时露出诧异的神色,齐齐说道:“当然知道,川崎公子为何会问出这种话?”
川崎秀濑继续说道:“今日我和小村侍卫去街市闲逛,路过一家卖豆腐的作坊,便好奇的观望一阵,没成想那卖豆腐的店家是个女人,我因为赞赏了她很有能力,不成想就那么直勾勾盯着我看,看的我是浑身不自在……”
听完川崎秀濑的话,宗本一郎和原田武男再次互望了一眼,从眼神交流中都看出一股懵逼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