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带头鼓掌，瞬间，雷鸣般的掌声席卷整个酒吧，柳开放被惊呆了，站在台上不知所措。

她忽然惊醒似的，往台下跑去，走到半路上，又急急折回来，满脸通红的把地上的鞋子拎在手里，又往回跑！

“别跑！”

“小姑娘不要跑！”

“再来一遍！”

“对，再来三遍！”

“好听，好听！”

“返场，返场！”

顾客们沸腾了，他们都不是搞音乐的，但好坏却分得出，刚才这首《月光》让他们大饱耳福，这样的机会怎么能够错过？

“我，我……”柳开放楞住了，她从来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眼下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行了，行了，小姑娘，你再唱一遍，我们按照全价付酒钱！”不知道谁在喊“肯定不让老板卖血就是了！”

“还是好人多啊”郑在爽感动的热泪盈眶

“对，对，赶紧，赶紧！老板卖血了，估计就弹不动吉他了！让他卖肾算了！”

下一秒，他脸色又铁青，这tmd是什么逻辑？

不过，刚才的提议显然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为了表示自己说话算话，纷纷叫着先买单……

郑在爽走到台上，站在柳开放一侧，俯下身去道“怎么样，还能唱嘛？能唱的话，就再唱两遍吧，大家那么热情，如果唱不动了也不要紧，我来向他们解释……”

“哥哥，不，不要紧……谢谢你，哥哥……”

“应该的嘛，妹妹”郑在爽笑道语气温和。

听到这亲切的称呼，柳开放眼中露出喜悦和羞涩，片刻后却又有些淡淡的失望，“是了，他叫我妹妹，可是，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遗憾呢……”

“妹妹，妹妹，妹妹……”

台下观众一齐狂吼，他们觉得这个乖巧可爱的小美女真的就像自己家里最小的女孩儿那样，让人怜爱……

“我操！”巨大的声浪，让台上两人大吃一惊。

原来刚才他们说话时没关话筒，声音传遍了整个酒吧，偏偏两人因为过于专注而没有注意……

……

“妹妹，这个称呼有意思啊”王梵云摸着下巴。

在柳开放的歌声中，他忽然道“老李，想办法，挖过来！”

“怎么讲？莫非？”李深作为他多年搭档自然能大致明白他的想法。

“是的，我们不是在做女团么！她这样的单飞或者有点难度，但作为练习生放到团队里的话，应该是物尽其用，而且这首歌我也要！”

“行……”李深一口答应，这些事情就由他出面。

……

台上，柳开放翻来覆去的把《月光》唱了六遍。

但台下依然不满足，最后小女孩都快哭出来了“你们不能当我是复读机啊……”

引来大家善意的哄笑。

郑在爽乘机道：“各位，各位，大家听听，她嗓子都有点哑了，我们来日方长好不好……”

于是在闹闹哄哄中柳开放总算得以顺利下台。

到了凌晨一点，这是政府规定的关门时间，客人们都陆续离去。

只有一桌上还有几个人。

郑在爽走过去“几位，规定的打烊时间快到了……”

“你是老板？”一个年约四旬剃着板刷头的中年男子问道。

“是我，请问您是？”

“这是我的名片……”

“欢愉音乐，总监，李深……”郑在爽接过，随即道“原来是李总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