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时欢没有再见过自己的丈夫,此时她心事重重的坐在餐桌上扒拉着碗里的粥,心里却说不出来的滋味。
昨天医院又给她打电话了,说是母亲的病情真的不能再拖了,必须进行手术,可是以院里现有的医生技术水平,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
时欢很迷茫,她想迫切的去找靳爵兑现诺言,可那个男人却像是失踪了一般,靳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行踪。
“时欢,你身体好啦。”
身后传来一个雍容华贵的声音,时欢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回头看去,正好看见靳家的夫人石英穿着睡袍,一边慵懒的抚弄着头发,一边从楼梯上走下来坐在餐桌前。
时欢奴性的帮她拉开凳子,然后恭敬地站在一边。
直到石英喝完了一小碗粥,才像是发现时欢还站着一般,将她拉到一旁的座位上:“瞧我这记性,如今你己经是靳家的少夫人了,可不能再像下人一样伺候我了,呀,你脸上这伤,是那晚伤的吧。”
时欢急忙捂住自己的脸,她也是后来照镜子才发现脸上的伤的,但好在不深,这几天已经结痂快好了,于是急忙用手比划着说道:“谢谢夫人关心,已经没有大事了。”
石英点头,“那就好,那晚上发生的事真的是吓死我了,好在靳爵及时赶回来。对了,时欢,靳爵离家十年,怎么一回来就吵着要跟你结婚?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时欢窘迫,她能说她是为了母亲的手术才跟他结婚的么?
看见时欢低头不语,石英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但也是转瞬即逝,又再次扬起了笑脸,拉过时欢的手,慈母一般的说道:“那你知道,他这次回来是为了干什么么?”
为了帮她母亲做手术。
时欢在心底答道,却突然感觉面前女人的问题,怎么听都不像是一个母亲关心儿子的语气,一时间更是纠结,于是摇了摇头。
“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此时的石英语气已经有些许的不耐烦,推开她的手,冷声说道,“你再去给我盛碗粥来。”
时欢不知道石英为什么会突然态度转变,虽然心里发堵,但还是认命的接过碗向厨房走去。
“我来。”
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男声,时欢转头,就看见靳爵正大步向她走来,身后逆着光晕,一瞬间竟让她晃了眼。
“妈,时欢的伤还没有好,这种事交给佣人就好。”说着,男人接过她手中的碗递给了一旁刚刚经过的张姐。
张姐临走的时候对她挤眉弄眼,可时欢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面前男人特有的气息已经把她包围,他拥着她再次走到石英的跟前。
“妈,现在时欢是靳家的少夫人,以后这种琐事就不用她插手了。”
“哼。”石英冷哼一声,抱臂撇过头,“你不过是一个孽种,有什么资格叫我妈!”
这不是一个问句,就算时欢再榆木,此时也知道她的丈夫跟靳家的夫人关系不好,但是为什么呢?她在靳家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过靳夫人跟靳爵有过什么矛盾,他们不是母子么?
“那太好了。”靳爵再次出声,可是搂着时欢的手却在收紧,“今天我就是来接时欢离开的,如果父亲问起来,还希望您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啪!”石英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瞪着靳爵吼道,“你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