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世子和相府公子这两个身份,除了皇帝陛下的儿子之外,还有谁的地位能更高一筹?可是陈临辞却在长安城中放言说王府世子与相府公子都不怎样,除了狂妄二字之外,众人实在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他,只是狂妄之人必然有其狂妄的底气,否则便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弱智,所以尽管已经有很多人看不惯陈临辞嚣张的模样,却没有谁敢真的站出来触他的眉头。
但是作为相府的另外一位公子爷,郑子安的二哥郑子武却没有这种顾虑。
郑子武修的是武道之路,肉身淬炼的宛若一头巨熊,紧绷的衣服修饰出他身上肌肉的线条,一看就知道里面蕴藏着巨大的力量,一拳下去,怕是能拍断一块石头。人常说穷文富武,练武之人,每天需要消耗很多的营养,而且想要走的更远,还要服用一些改善身体的丹药,这些都不是一般人家能够承受得住的,但是作为大汉国丞相大人的二儿子,郑子武很明显并不缺这些东西,有了相府庞大的经济支持,再加上丞相大人为他请来的名师指导以及他本身就非常出色的天分,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他便成为了长安城里出了名的武道大家,据说单凭肉身的力量,单挑一位开阳境界的修行者,也不在话下。
郑子武早就有投身军伍的想法和追求,不过丞相大人一直心疼儿子不愿他前往战场,所以一直没有实现,传言当今皇帝陛下也很看好这个家伙,大有将其培养为军方大将的想法。老郑家一门父子四人,郑文韬贵为一国丞相,文有郑子成,武有郑子武,除了老三有些不争气,但却也是许多人都艳羡的豪门,称得上虎父无犬子了。
今日郑子武正在街上饮酒,便听人说自己的弟弟郑子安在花满楼里被人给打了,脾气火爆的他当时就气的受不了了,郑子成虽然不争气,但是却与他关系十分要好,兄弟两人从来没有什么隔阂,且不论兄弟情义,单说有人竟然敢在长安城里打他的弟弟,无异于是将这巴掌打在了丞相府的脸上,如果丞相府没有点什么表示,岂不是要被天下人所笑话?
所以他想都没想,便闯进了花满楼,结果一进来便听到了陈临辞的那句话,更无异于火上浇油,让他气上加气,恨不得将这个小子马上撕成两半了!
陈临辞走到护栏旁边望了下去,看到了郑子武的模样,他当然不会对郑子武的身形产生什么畏惧之心,更多的还是一种轻蔑,像郑子武这种等级的强者,比之卢渊皓和朱少卿还要差上些许,他在莽苍山的时候,便已经不怎么放在眼中了,更何况是现在,不过对方竟然是一位武道修行者,陈临辞倒是还有些兴趣跟他玩玩。
至于惹了王府和相府这两个势力,陈临辞
则是并不怎么畏惧,大不了他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再也不进长安城便是了,他留下的是陈澈的假名,长安城中无人知晓陈临辞是何人,难不成朝廷还敢在没有目的的情况下搜到儒生道场去不成?
再怎么说儒家也是无尽大陆三大教派之一,汉皇再如何铁血手腕,都不可能为了一个流连烟花之地的王府世子,在没有确定行凶者身份的情况下,与儒生道场交恶的。
陈临辞看着楼下的郑子武,不屑笑道:“口气大不大,在于能力大不大,处理这些小鱼小虾不过区区举手之劳,老子的口气,还真不算大。”
这句话讲出来,可把郑子武气的不轻,拔出腰间的大刀便指向楼上的陈临辞,怒道:“敢在老子面前称老子,你他妈还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陈临辞不屑笑道:“别光在楼下跟老子逞口舌之能,刚刚被我打趴下的几个小子,态度也像你一样嚣张,最后还不是被我打得像条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