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东这会儿本来就赶时间急着冲击修为瓶颈,谁知道买个药却屡遭碰壁,在千草堂碰上了吴迪那个破产地主家的傻儿子,来寿心堂又被这个眼镜男销售员百般刁难。
这让刘怀东怎么能不憋气,怎么能不恼火?
当下他便释放出自己筑基期巅峰的气机,硬是将那眼镜男给震慑的接连退后好几步。
不过在与刘怀东拉开一段距离后,眼镜男却是突然反应过来,感觉自己仅仅只被刘怀东一个眼神就给镇住了,貌似有些丢人。
于是脸红脖子粗的眼镜男心里,想要刁难刘怀东的念头便更是强盛了几分。
“你不能走小子,谁知道你有没有弄乱我们老板的笔记呢,你今天必须得在这等着,我这就喊我们老板过来看看,要是他这份珍贵的笔记被你给祸害了,你小子就等着遭殃吧!”
“我现在赶时间,没空跟你在这等着,如果你再敢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刘怀东听到对方居然让自己在这等着,顿时有些无语。
“嘿我靠,老子他妈今天就信了你个邪了,想动手是吧?”眼镜男说话间,已经撸起了自己的袖管。
而刘怀东也是在同一时间,将真气灌入自己手上的那两根银针里。
等会儿一旦开始动手,这两针扎下去,刘怀东保证对方就算不丢半条命,也肯定得后悔今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就在两人之间剑拔弩张,压抑的氛围一触即发时,药店门口却是突然响起了一个低沉又不失苍劲的声音,“你们在我的书桌旁边干什么呢?”
刘怀东跟那眼镜男听到声音后,都是不约而同的扭头一看,当下便看到有个大概八十来岁,穿着一身红底唐装配帆布长裤的老者站在寿心堂门口。
只见那老者鹤发童颜,虽然眼角有些显而易见的鱼尾纹,但那眼神却是神采奕奕,给人一种活力十足精神抖擞的感觉。
老人站在药店门口,看到刘怀东整跟自己雇的销售员剑拔弩张,而且还就在自己平时做笔记的书桌旁边,当下马上皱着眉头神色焦急的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小王,你给我解释清楚!”老人一边走过去翻看着自己乱糟糟的笔记,一边语气凝重的对眼镜男吩咐道。
眼镜男也是在看到这位老人后,瞬间眼前一亮,目光促狭的瞪了刘怀东一眼,而后赶紧陪着笑脸上前开口,“老板啊,你可算回来了,这小子是千草堂那帮人派来捣乱的,一进门就问我要什么三十年份的百香花。”
“店里没有这玩意儿,然后他就开始各种捣乱,擅自乱改您的笔记不说,我去制止他的时候这小子还要跟我动手呢!”
听到眼镜男上去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完全把自己的形象给塑造成了一个恶魔的化身,刘怀东看向他时的目光不由得更加冰冷了几分。
而那个眼镜男嘴角则是泛起一抹阴测测的笑容,斜瞥了刘怀东一眼后,刚要再次开口继续诽谤,却发现在自己面前的老板贺寿心竟是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眼镜男看到情况不对,赶紧上去神色焦急的扶着贺寿心,“老板,老板你怎么样了?没事吧老板!”
贺寿心举止缓慢的摆了摆手,眼睛却是死死盯着桌面上的一张笔记。
“都怪这小子乱改您的笔记,我这就报警把他抓起来,告他妨碍营业和擅自侵犯他人隐私!”眼镜男满腔愤懑的说话间,还真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不过就在下一刻,还没等他把报警电话打出去,贺寿心却一把夺过那部手机,重重的摔在书桌上,而后只见贺寿心拿着那张笔记,难以置信的转身盯着刘怀东。
“小兄弟,你确定这张纸上后面的话是你写上去的?”
“你的店员不是都告诉你了么?”刘怀东嘴角含笑的看了看眼镜男,而那眼镜男则是完全被贺寿心的反应给搞懵逼了。
贺寿心对这桌子上的医书和心得笔记有多看中,眼镜男是知道的,简直可以说是视为禁脔,谁碰他跟谁急眼!
据眼镜男所知,贺寿心之所以会呕心沥血的研究这本残破医书,是为了给一位相识多年的至交好友治病的,这要是出点什么岔子,他可担待不起。
然而这会儿看到贺寿心这架势,仿佛不像是要找刘怀东拼命的样子啊……
难道是贺寿心已经被气傻了?
眼镜男无比茫然的站在旁边,眼巴巴看着表情激动的贺寿心,一时间竟是感觉自己的三观有点被刷新了。
“老板……您的笔记就是这小子动的,我亲眼所见!”惊疑不定的眼镜男想了想,还是在贺寿心耳边补充道:“是不是这臭小子把您的笔记全给搞乱了?”
“不,不……这位小兄弟补充的歌诀没有任何问题!老夫今天才知道,自己的推演方向从前天开始就已经走偏了,多亏看到了这位小兄弟补充的歌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