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涧府向北的靖安县,此时已经被北凉的铁骑给占领了。
北凉大军一路烧杀抢掠,却意外的在靖安县没有大开杀戒,只是抢了各家富户的粮食,占了县衙作为了中军将领的行辕。
县衙的大堂内,里面坐了大概有二十几人,都是身披盔甲的将士,为首的却是一身火红鱼鳞甲的女将军,身姿曼妙,英气十足。
“沮渠无忌,本帅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轻易冒进,鲁莽行事,要不是你在抚远屠了十多万人,现在也不会这么的被动,一个小小的固安县都拿不下来!”
坐在首座的乃是北凉的永昌公主,也是这次北凉军名义上的统帅,此时呵斥的是这五万铁骑的真正统帅沮渠无忌。
“胜男!”
“叫我元帅!”
“元帅,我这一路来不都听你的吗?你让我往西,我也没敢往东啊,我也想不到这固安县竟然成了一块硬骨头,昨天一天损失了我一千多名弟兄,虽然杀了五千多人,可是县城还是拿不下来,守城的将领怕是个疯子,拿人命跟我换时间,再给我三天,我一定踏平固安县。”
沮渠无忌自认为自己作战已经凶恶勇猛,也是不择手段,但是没想到还有比他更凶残的人,固安县两天最起码死了近一万的平民,倒不是北凉铁骑主动杀的,而是守城的将领逼迫他们出城阻敌。
现在北凉军的攻势正是因为固安县拿不下来,而势头暂缓,以靖安为据点,一面骚扰东面的清江、大名二府,搜集粮草,破坏城池,让他们没有出兵救援的机会,一面围着河涧府,威逼城内百姓投降。
“如果拿下固安县,我们便可以进而拿下风陵渡,到时候威胁顺天府,那时候我们想要什么,他们就得给什么!”
“元帅高明!”沮渠无忌一脸佩服的拍着马屁,对段胜男的聪明才智感到钦佩。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补给,没想到这几日会下大雪,所以食物这一方面,可能需要大量囤积,我让你派兵征的粮食,情况如何?”
“你放心,派出去的一万游骑,不间断地送物资过来,起码够我们吃上一个月,不过天气骤降,人和牲畜的消耗都不若是不进尽快决定下一步行动,怕是要被困在这里,后方的抚远已经多次来报,有一股敌军一直袭扰城外,估计是当日逃走的黄忠等人!”
“你竟然也知道动脑子了,也关心后方的事了,一个黄忠不足为惧,告诉你手下的将士,这里不是大凉,让他们小心行事,我会尽快决定下一步行动!沈副将,带着铁鹞子跟我出去转转!”
段胜男站了起来,就往府衙外面走,一名年轻的将领带着几人也跟了上去。
衙内只留下了沮渠无忌和十多名大将。
“少将军,这个娘们太不识抬举了,你给一句话,我晚上就带人绑了她,给你送大帐里去!”
一名粗犷的心腹大将,粗鲁的对沮渠无忌说道。
“你过来!”
那名心腹以为少将军开窍了,开心的走了过去。
没想到,一只大脚踹了过来,在他盔甲上留下了一个脚印,大汉一个趔倨,差点摔倒。
众将领见状,哈哈大笑,大汉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尴尬的笑道:“少将军,好力气,老牛我差点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