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万城在楼上不为所动,而是指着悬挂在城墙上的四具棺材说道“看到这城上悬挂着的棺材没有,今日我固安县上下,悬棺决战,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蒋万城,你个老东西,我是你亲儿子,为了一个外人,还是跟我有仇的人,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
令众人诧异的是,刚刚趴在地上的蒋天来,此时完好无损的站了起来,只是一个腿有些瘸,指着楼上的蒋万城破口大骂。
“逆子,你竟然跟这种下作的东西为伍,我蒋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蒋天来一听这话,更是气的跳叫,高声的骂道:“你个老东西,还知道我姓蒋,我还以为站在你旁边的才是你的儿子,我都被他给害的残了一条腿,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都是你们害的!”
“别废话了,蒋大人,要是你不愿意救他,那我们就不能留他了,来人啊,送蒋公子上路吧!”
伍伯庸一挥手后面走过来两名甲士,提着钢刀就走向蒋天来。
蒋天来一看立刻吓得跪倒在地,爬到伍伯庸的脚下,拉着他的腿:“伍先生,你答应我的,只要我配合你,你就饶我一命的,你不能出尔反尔啊!”
“蒋公子,不是我不救你,而是你父亲不救你啊!你就安心上路吧,到时候我送你们父子团聚!”
“伍大人!伍爷爷求你了,放我一条生路,给你当牛做马,为奴为婢,做条狗都行,别杀我!别杀我啊”
蒋天来涕泗横流,声泪俱下,但是看到伍伯庸不为所动,立刻又掉过头爬向城墙的方向大声呼喊:“父亲,救我啊,你可就我这一个儿子啊,你答应过我母亲,要照顾好我的,你儿子的命就在你手里,你说句话!你说话啊!老东西,你要绝后了,蒋家要绝后了!”
蒋天来歇斯底里的哀嚎着,蒋万城的手紧紧的握着拳头,李睿在旁边能够听到嘎吱作响的声音,他知道这种抉择的感觉是多么的痛苦。
“等等!”就在钢刀要砍下去的时候,蒋万城突然大声的喊道。
“怎么,蒋大人改变主意了!”
伍伯庸摇着扇子,轻蔑的笑了笑。
“人我不会杀,你们自己抓,但是城门我给你们开,但你们要保证不伤害我儿!要是你们不答应,那咱们就鱼死网破!”
蒋万城低下头悄悄地嘱咐李睿:“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出城,城下我备好了马匹,别耽搁,快走!”
“那你们怎么办?要是我们溜了,你们更没机会了!”
蒋万城笑了笑,“你不应该高兴才对,从今以后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了!走”
“保重!”
李睿突然大声的喊道:“蒋万城,你莫不是想要投敌,这可是死罪,既然如此我就不奉陪了,将士们愿意走的跟我们一起,我们走!”
李睿一行立刻下了城楼,在楼下看到了几十匹马,纷纷上马疾驰而去。
城楼上的近千名士兵没有一人离开,都安静的呆在城上,面色如常。
“蒋万城,快开城门!”
城门的绞盘缓缓地把吊桥放了下去,后面的将领一挥手,近万的骑兵纷纷进城,不一会七八千名骑兵进了城,数百名骑兵追着李睿而去,正当剩余的骑兵要过桥时,楼上的士兵砍断了棺材上的绳子。
内外各有四具棺材堵住了城门内外,一把火点了起来!
“杨兆,起鼓!”
“放木头!”
城上数千名士兵把城头准备好的木头全部扔了下去,杨兆裸露着上身,拿着军鼓,用尽全身力气敲了起来。
“咚咚咚!”
浑厚的军鼓传遍了整个城门,城内的书院弟子都收到了消息,立刻四处点燃篝火,立刻上马赶往南门。
顷刻前,整个固安县城火光四起,城头上的士兵把装着火油的水袋全部扔了下去,一片接一片的大火烧了起来,几千名骑兵到处乱串,整个骑兵队伍炸营了。
“守住城门!”
蒋万城抽出宝剑,带着士兵冲向阶梯口,和躲避大火的骑兵厮杀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