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首歌传遍的整个大营,让保民救国军和李睿再一次出名了,一首“岂曰无衣”响遍了整个大营,一开始两千人,两万人,到二十万人,最后整个大营都沸腾起来,一首歌唱了得有半个时辰,最后中军大帐实在是受不了了,让传令官快马在大营跑了一圈,这才消停下来。
后半夜众人就围坐在一起讲故事聊天,从书院到家乡,从家乡到亲人,说着说着有很多学生就开始红了眼眶,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一年没回去见父母了,如今坐在这里却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
保民救国军狂欢了一夜,吃饱喝足,一直到了天亮蒙蒙亮,才纷纷散去,大营的将士们都觉得这帮学生虽然年轻但是的确让人羡慕。
李睿回到大帐一直睡到了中午才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吃的,果然到了后勤的火头营,不止他一个,很多学生已经来了,曹子陵一帮人都在。
“统领好,新年吉祥!”
李睿听众人说着恭喜的话,愣了一下,原来已经是靖安元年了,他又年长了一岁,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了,可是自己这身形说是十六七岁也没人怀疑,一米六五的个子,起码和陆云卿差不多高了,最多再矮那么一点点。
“邓监军!”
邓浩然也过来了,都是被饿醒了,见到大家都在,也面带微笑地打招呼,经过这些时日,白鹿书院的人对邓浩然的好感也增加了不少。
“既然大家都在,有件事我要跟各位提前说一下,元帅说了,陛下对我们立的功劳很满意,此次所有人都记在功劳薄上,等到战事结束,再行封赏!”
李睿说到这停了一下,看了一眼邓浩然,就见后者摇了摇头,“元帅说了会让我们发挥更大的作用,所以以后我们可能要独立成军北上杀敌!”
学生们听到了,不但没有觉得害怕反而是挺直了胸膛很自豪,李睿却是暗暗担心,毕竟到现在他们还没真正的和北凉铁骑较量过。
另一边靖安县,北凉的大军在新年第一天,整个大军一片愁云惨淡,自从那夜惨败之后,所有的北凉军都撤回了靖安县龟缩不出。
县衙之中,段胜男一身戎装坐在主位上,身边的众将士都没精打采,尤其是沮渠无忌满身的酒气,一看就是昨夜又喝了一夜。
“王参军,大军情况如何?”
一名身形瘦弱的中年人站了起来,汇报道:“回禀元帅,据统计此次折损铁骑两万三千人,武器、战马不计其数,加上进关以来的死伤,五万铁骑还剩一半!”
“南狗,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沮渠无忌一掌拍在了身边的硬木桌子上,桌子被劈开一个口子,可以想象他此刻心里是何等的愤懑。
“沮渠无忌,你可知罪?因为你擅自违抗军令,私自出兵,死伤两万多士兵,你如何交代?”
面对段胜男的质疑,沮渠无忌低下头没脸说话,只好低声的念道:“属下知罪,这是大军令牌,以后当以元帅马首是瞻!”
沮渠无忌把铁骑的军令虎符送了出去,沈魁走过去接了过来,递给了段胜男。
“这次先饶你一命,让你戴罪立功,什么时候立功了,这块虎符再还给你!”
北凉铁骑的老将看到自己家的少将军,这么轻易地把虎符交出去,内心不由得感叹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不过未来公主是他们草原部落的女主人,他们也就没有出面反对。
“此地已经不能久留,两日后准备撤退,返回抚远!”
段胜男拿到虎符之后说了一句让众将士都惊讶的话。
“撤退,我们还有两万多的铁骑,加上重骑,对付二十万步卒应该没什么问题,为何要走?”
沮渠无忌一听要走,立刻就出言反对,他的仇还没报就这样灰溜溜的走,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以后如何服众。
“你还觉得自己能拿下二十万步兵,昨夜人家可是不费一兵一卒让你损失二万多铁骑,怎么还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