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众人肃然起敬,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都知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忠君之事,若是人人如此这北凉军何惧之有!
“三爷可不能这么说,您老是老当益壮,晚辈佩服!”
刘三金看到堂内的多是年轻人,看着岁数也不到弱冠之龄,一个个年轻的小伙子虽然面庞稚嫩青涩,可是没有畏惧和害怕,顿时觉得自己也年轻不少。
“老夫看到你们想起了年轻时候到抚远求学的日子,这一晃快五十年了,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了什么来,但是这位将军看上去不过十五六七的模样,都知道为国出征,我那顽劣不堪的侄子名叫刘二苟,三十多岁的年纪,成日厮混,家道败落,抛下家中妻儿老母,也不知去哪鬼混了,数日不见人影,与诸位相比,哎”
坐在后边的沈娘听到刘三金的话,差一点脱口而出刘二苟的死讯,幸好被边上的曹子陵及时制止了。
“三爷不必担忧,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哪操心的过来!”
“我是管不了他了,由他去吧,只是苦了我那老嫂子,三十多年辛辛苦苦地把他拉扯大,没想到生了这么个东西,简直是家门不幸啊,我那老哥在底下怕是也要责怪我!”
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阴郁,众人也不好开口说话,刘三金看到大家面色尴尬以为是自己说的太多了,连忙陪笑说道:“是小老儿发了太多牢骚,失礼了我去后厨看看,午饭有没有做好!”
刘三金走了出去,剩下屋内的众人面面相觑。
“孙大哥通知大家离开吧!现在就走,胡大哥你跟我来一下!”
众人纷纷趁着刘三金去后厨的功夫悄悄的离开了,李睿过了一会带着胡勇也出了村子,接上了沈娘就一路往当阳关赶路。
没过多久刘三金回来一看,院子里的李睿等人走的干干净净,不禁埋怨的说道:“怪我,多说了几句,让军爷们反感了!”
一个仆人从屋内跑了出来,口中喊着:“老爷,老爷,你快看!”
刘三金接过仆人手中的东西一看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这可如何使得啊,饭都没吃一口,还给我留了钱,这帮娃娃们,少见,少见啊!”
“刘喜,带着银钱去县里,换成碎银,给村里各家分点吧,这世道都不容易!”
这些事情赶路的李睿等人当然不知道,他们午饭都没吃就匆匆忙忙的又上路,众人也就没再提这事。
他们的计划是直接准备赶往当阳关,到了当阳关估计正好是天快黑的时候,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没解决,众人如何过当阳关。
一路向北快马加鞭大概有一个时辰,李睿等人遇到了三波游骑兵,越靠近当阳关,骑兵的人数就越多,当然所有的游骑兵都被围剿了,一路下来大概杀了三十多人。
李睿等人都是穿着宽大的袍子,把盔甲都遮挡住了,既可以保暖又可以防止被游骑兵识破,但是游骑兵在野外看到一批八十人的马队,怎么可能会不注意,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取他们性命。
虽然已经尽量的让沈娘避开血腥的战斗场面,可是毕竟是打仗,难免会有血腥,沈娘一开始还有些难以忍受,到后面除了见到死亡会面露哀伤,很多时候已经可以直视这一切了,李睿觉得她虽然心地很善良,但是骨子里却也是个坚强的人。
众人一路过了阳陵县,李睿也不打算进城,他们一身的武器盔甲,还有浓重的血腥味,只能在野外呆着,而且他们已经赶到了当阳关。
所有人都来到了十多里外的丘陵上,远远地看着两座大山间雄壮的当阳关,正好夕阳落下余晖,寒冷的北风和金黄的光芒让当阳关看起来无比的苍凉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