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缙无奈地插嘴道:“可是我暗中盯了好几天,也只发现了他在往主院运送火药,这也和聚义庄的建筑没有关系啊。”
江朝欢说道:“事出反常,所以我们才不能再坐以待毙,明晚所有来观会的人都会入庄,到时候人多口杂,我们只有趁今晚探查原委。”
两人深以为然,又问道:“那我们该从哪里下手?”
“慕容义的房间。”
见小缙张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样子,江朝欢解释道:“既然现在没有头绪,我们只能希望他的房间里能有蛛丝马迹。”
“可慕容义的主院必定守卫森严,我们怎么才能溜进去查看,还不被他发现?”顾襄问道。
“我们需要把他引出来,确保他不在房间,否则只会打草惊蛇。”
“怎么引?”
“嵇无风。”江朝欢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下颌棱角更为凌厉,让两人不由打了个寒噤。
嵇无风从昨日开始就像没头苍蝇一般,各处乱晃,可一个想见的人都见不到。
今日入夜,他又来到江朝欢门前,狠狠敲门,可就这样敲了一刻钟,里面也毫无回应。
他不管不顾地直接一推,没想到门竟然没锁,而江朝欢正在专心致志地擦拭他的长剑,对于他的破门而入毫无反应,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你不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吗?”嵇无风气势汹汹地朝他走过去。
这是他想了很久的开场白,他知道江朝欢软硬不吃,不会听别人指使,便想用他对谢酽的愧疚来提点他。
只是他没想到,江朝欢面不改色,冷冷说道:“如果是为谢公子的事,我昨日已经解释过了。”
“那不是真正的理由。”嵇无风走近他,盯着他的眼睛,“你也知道,酽弟绝不可能做那些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让我们有个准备?”
“你是在什么立场指责我?你和谢酽是结义兄弟,而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我没有义务告诉你们。”江朝欢冷笑道。
“萍水相逢?那你为什么要指点谢酽的水龙吟?你为什么要从火场里救我?”
“我只是要保证我的对手活着。”江朝欢玩味地看着他。
“对手?我们的对手是顾门,谢酽被构陷嫁祸,渔翁得利的只会是顾门。”嵇无风抓住他的衣袖,逼视着他。
“你我都知道,害酽弟的人,若不是顾门,最有可能的就是慕容义。将酽弟引出聚义庄,又利用慕容褒因将他拖在晋阳,期间盗走刀坠,再诱他半夜先行,火烧客栈,这些都是只有慕容义才最有机会做的。”
“所以呢?”江朝欢不动声色地说道。只是他没想到,嵇无风这个局外之人,竟能将这些事看得如此透彻,倒觉得自己此前小觑他了。
“所以我们要在聚义会之前,找出来慕容义陷害酽弟的证据,为他洗刷冤屈,大白真相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