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老者正襟危坐,身形魁梧,穿着一身沉重铠甲,从外形上看,至少有数百斤。
赵星辰待在屋顶上,也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强劲内力。
除了这一身装扮之外,老者的脖颈处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夏侯云轻声说:“看这道刀疤,他定然是玄甲堂的掌门江重山。”
赵星辰问:“那道刀疤从何而来?难道当年灭门时留下的?”
忘忧和尚:“不错,江重山被人一刀击中咽喉,却因为运气极好,没有割开动脉和气管,侥幸留住一条性命,只是晕了过去。”
赵星辰点点头:“看来老天待他不错啊,不然的话,他根本活不到今日。”
江重山的面前坐着两名年轻男子。
第一位皮肤黝黑,长着八字胡,眼窝深陷,浑身肌肉,穿着铁甲,腰间一把弯刀。
另一位身形很胖,皮肤白嫩,脸上带着憨厚的微笑,同样穿着铁甲,背后一把九尺重剑。
他们三人坐在那里,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盯着对方。
江重山更是铁青着脸,噘着嘴,似乎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赵星辰也不急躁,稳稳的待在屋顶上,静观其变。
过了一阵,江重山忽然问:“那封信,你们有何意见?”
皮肤黝黑的男子先说道:“师父,徒儿觉得此事定是金钱帮的阴谋,我等不能上当。”
江重山反问:“上官定,你说的有些道理,可他们既然知道我一家十三口人惨死时的景象,若不是他们所为,又是何人?”
身形很胖的男子笑了:“师父,金钱帮在江湖上的势力很大,他们若是想搞到这些情报,也并非难事。”
江重山定盯着对方:“司马潇,你此言差矣,我的家人已经死了二十年,能找到二十年前的情报,谈何容易?这件事定然是真的,我一定要前往流水镇,为我死去的家人报仇!”
说着,他用力拍了拍桌案,将地面都震得晃了一下。
从双方的对话中,赵星辰已经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金钱帮通过某种方式,让江重山知晓自己一家十三口的死和他们有关。
这也是一种引诱江重山上钩的方式。
也只有这样的仇恨,才可以让一个人如此执着。
写那封信的人,定然是约江重山在流水镇相见,了结当年的恩怨。
但这一切更可能是个陷阱。
司马潇和上官定面面相觑,变得哑口无言。
他们很清楚江重山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性格。
场面再次陷入僵局。
片刻之后,司马潇笑着说:“师父,既然你心意已决,我等只有陪着你一起去了。”
上官定眼神中带着担忧之色,但却强打精神:“是啊,师父,我们都是你亲手培养出来的,愿意和你一同前往。”
江重山却一摆手:“你们都不必前往,只要我一人足矣!”
司马潇和上官定再次陷入沉默。
江重山:“这次的事情,无论结果如何,都由我一人承担,你们不必跟我趟这趟浑水,若是我能活着回来,自然最好,若是我无法返回,你们就好好光大玄甲堂吧。”
司马潇苦笑道:“师父,你这番言语,让我等如何是好?”
上官定更是担忧的说:“师父,你是玄甲堂第一高手,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玄甲堂怎么办?到时候金钱帮找上门来,我们根本无力面对。”
江重山大声说:“这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总之这一次,任何人不准拦我!”
说完,他右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