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叹了口气，说道：“唉，怎么说呢，我也是很同情你呀，但是你也知道，我也有我的难处，这样，你告诉我，这钱到底是怎么欠下的，我倒是可以想办法给你搪塞一嘴。”

一听此言，光头的脸上略过一丝紧张的神色，说话支支吾吾起来。

“既然如此，那对不起了。”陈凡脸色一凛，站起身来。

光头却赶紧拉住陈凡：“别，我，我说。”

陈凡的手段，光头并不想再见识第二次。

“这，这钱是之前杨老板借给我的高利贷，本来没有这么多，但是利滚利，现在已经是几百万了，说实话，我得去借去啊。”

“这我知道。”陈凡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问题是，你空口无凭，总得有证据我才能相信你啊。”

“有，有。”光头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张纸，是一张欠条，上面写的很明显，两面都签了字，杨本昌的印章印在上面。

陈凡仔细看了看，说道：“奇怪，按理说，这杨老板这时候已经很有钱了，有什么理由给你们放高利贷呢？”

光头以为陈凡在问他，愁眉苦脸的说道：“这，我也不知道了，这钱哪儿有嫌多的。”

陈凡皱了皱眉头，看来这光头是真的不知道了，自己再这么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他站起来，四处看了看，在旁边的打印机上，将欠条打印了一份，说道：“行吧，既然如此，我会想办法给你说说的，成不成的，看你的造化了。”

光头也是无可奈何，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呢，只能点点头，说道：“那就谢谢你了。”

他说是这么说，但心里面却无限委屈，要不是此时自己的命运掌握在陈凡的手里，他怎么能这么窝囊。

陈凡收了那复印件之后，转身下楼。

光头也跟了上去，想看看楼下怎么样了。

一下楼，只见计飞面如土色，盯着陈凡道：“这，这怎么办。”

光头正纳闷，一低头，只见四个保安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看上去，倒像是死了一般。

“你，你们，杀人了。”光头虽然凶恶，但是人命官司身上并没有，哪儿见过这种情况，吓的更加是大气不敢喘一声了。

陈凡无语的看了看计飞：“你干什么了？”

“你，你不是让我给他们吃了吗？我就给他们四个一人喂了一口。”

“卧靠。”陈凡一头黑线，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顿：“这药洒在他们眼前，让他们闻闻就行了，你怕他们不死吗？给他们吃了。”

“这，我哪儿知道。”计飞吓的已经浑身发抖了。

陈凡叹了口气，蹲下去，抹了抹那大胡子的脉搏，道：“放心，他们没死。”

“没死？那太好了。”计飞一瞬间回过神来，说道：“这就好，这就好，吓老子一跳，要是这几个人死了，都不用麻烦警察叔叔，我自己吃药就去了。”

陈凡无语的看了光头一眼：“你这里有水吗？”

“有，在那边。”光头指了指，计飞早已经一个健步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