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云扶桑长叹一声:“回宫。”
“恭送太后。”
看着太后走远,俞清隐方才渐渐沉下脸来:“阿屏,告诉本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息怒。奴婢实在不知所犯何罪?求大人明示。”阿屏扑通一声跪下了,不动声色地顶着俞清隐出口的话。
俞清隐阴恻恻地一笑,缓缓起身:“佩月。”
“奴婢在。”接到了俞清隐暗示的佩月利落地应了一声。
“将你捡到的东西给阿屏姐姐看看。”俞清隐支开其余宫女,为的就是握住筹码,她又不是皇帝的探子,犯不着事事都让那人知道。
前几日接到李国那边的线报,似乎那边不大太平,如果自己强大到可以成为故国的外援……重获圣宠的这根线,还得阿屏来牵。
“大人……不知大人是如何得到的……”阿屏看着残余的白色粉末,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吐沫,脸上的血色登时褪得干干净净。
俞清隐似是见怪不怪,自顾自从容地说道:“阿屏,兰妃小产,其实不是皇后下毒所至。仔细推断滑胎的时间便可得知。”
“那,大人以为……是奴婢所为?”阿屏一下子慌了神,浑身上下抖个不停,“那大人为何?”
俞清隐看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你是个聪明女孩子,干什么要去做不聪明的事呢?——你可知道有一种草药名唤般若的。”
“可令女子肌肤生香,音如黄鹂,身姿曼妙,‘翩若游龙,矫若惊鸿’。”阿屏死死盯着俞清隐,面上的微笑妖艳诡异如同彼岸花,“只是……会有些副作用。”
“直说吧。”答案俞清隐早已知晓,但却不得不用,其实一个女人最大的悲哀,莫过于以色侍人了。
“一但服用,再无诞育龙子之可能。”阿屏仰着头,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俞清隐的神色,带着些许试探的意味。
“那样甚好。”俞清隐嫣然一笑,附在阿屏耳边低声说道,“还有,我再提醒你一句。现在你与本座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阿屏答应着,慢慢退了下去。
唉……无子,是一个嫔妃最大的弱点,也是最大的优点。
“大人。”俞清隐刚打发走了阿屏,就见佩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大人不好了,那个叫南桂平的宫女上吊自杀了!”
俞清隐一拍桌子,扔下公文直奔司正司大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