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乖如梦初醒,却忘了词,耷拉着头,可怜兮兮的道:“严场长,求你原谅我们,别让刘校长开除我们。”
严副场长朝二人一摆手,“我在开会,你们先出去,这事以后再说。”
谢小乖低着头就要往外走。凌少枫急了,他巴不得人多,哪肯出去。他高声说道:“严场长,我们是不该偷东西,不该打人,可你不也打人了吗?”
“我什么时候打人了?”当着众多职工的面,严副场长只好压着性子。
凌少枫上前两步道:“你不但打人了,你打的还是女人。”
“可能吗?我一个副场长我打女人。”严副场长涵养很好的笑了笑,“你们走吧,别耽误我们开会,再不走我可叫门卫了。”
“你就打了!”凌少枫斩钉截铁的道:“我亲眼看见的。”
“我也看见了。”谢小乖适时的插了一句。
严副场长皱起了眉头道:“既然你们说得这么肯定,那你们说说我在什么时候打女人了?”他面色微微一沉,“说不出来我可要生气了。”
“就在昨天!”凌少枫语气肯定。
“对,就昨天。”谢小乖继续重复。
“昨天?”严副场长有些迷糊了,“你们倒是说说,昨天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就是昨天的傍晚,在你办公室……”
谢小乖的话还没说完,严副场长就打断道:“昨天傍晚你们不是在仓库里偷东西吗?你们胆大包天,偷东西不说,还把老王的头打破了。我看你们年纪小,没把你们送派出所,开除你们就算了,你们倒好,还三番两次到厂里来胡搅蛮缠。”
一听就是这两个孩子把老王打得头破血流的,下面坐着的人开始了指指点点,议论开了。
“就是这两个学生呀,胆子真不小,居然敢闯到会议室来。”
“这么小就跑到厂里来偷东西,还打人,长大了还得了。”
“这俩学生真是缺少教养,就该送到少管所好好管管。”
严副场长听着下面的议论,瞄了瞄昨天故事的女主人,见对方朝自己摇头,提着的心便放了下来。他一指门口,厉声道:“你们出去。”
谢小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演变成这样,赶紧把凌少枫往外拉。
凌少枫却不肯走,他梗着脖子大声道:“你就是打女人了,你不光打了,你还把人家按在沙发上,撕人家衣服。”
严副场长看看面面相觑的众人,对凌少枫道:“满嘴胡说八道,谁信你呀?”
凌少枫依然梗着脖子,“你就打女人了,你就打了。”
这时坐在台上另一个年龄稍大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走到二人身边,弯腰说道:“两位同学,我是垦殖场的万场长。你们一口咬定昨晚看到严副场长在办公室打女人了,那应该是厂里的女职工。今天我们垦殖场开职工大会,全部女工都在,你们去看看被打的是谁,给我指出来。”
虽然万场长说的也是打人,没点破,但在场的大人谁不明白这打人是怎么回事。女工们开始窃窃私语,相互张望。
听说要把那人指出来,谢小乖和凌少枫这下傻眼了。凌少枫挠挠头道:“我们没看到,是杨招娣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