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泓捷脸色愈发地难看,扶在椅背的手背上泛起条条青筋,他拧着眉寒声质问。
“穆舒遥,你又当你自己是什么东西”
穆舒遥扶着额头笑得肩膀直抖
她哪有当过自己是什么东西啊?
若不是被逼到了绝路,两年前,她也不会用那样的方式去做交易。
可她认为是平等互换的交易,在他眼中,从来都是他在施舍,他从来,没把她当过一个人。
穆舒遥笑得眼泪都渗了出来,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然后,把手伸出去,摸了摸他俊朗的脸,手指立起来,两根纤长的手指从他的脸颊交替跳跃而下,落到他的胸膛前。
他身上穿着睡袍,腰间的绑带松松地系着,衣领半开,露出大半片结实紧致的胸膛。
这男人,也就这张脸,还有这副身体耐看一些。
至于内里那些?
她一个普通人,欣赏不来,也消受不起!
“宁总,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我也不是你养的狗,让我坐就坐叫我滚就滚,随便扔块骨头就能撒欢地追着跑!”
宁泓捷的眼里,涌出森森寒意。
“穆舒遥,你是不是以为,拿着那份离婚协议,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穆舒遥垂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抖着,指尖在他胸膛踌躇了几秒,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手握成拳,抵着他的胸膛把他推后两步。
“宁总,你当然有的是办法,但是,何必搞得这么难看呢?好聚好散不行吗?”
穆舒遥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便从椅子与化妆台之间闪身走出来,在衣柜里拿出行李箱,开始整理行李。
宁泓捷狠狠地盯着她半躬着背影,“好聚好散?你在直播中当着全国人民的面狠狠打了我的脸,那叫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