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伦的书房里,维伦似乎还是那幅松散模样,唯独手里的书名变了,《如同蜡烛般燃尽的爱情》。
微微啜泣声响起,一张张被染得湿润的白纸扔在地上,被那块盘子炼金机械吸走,但因为纸张太多的缘故,堵住了小东西的吸口。
“真是太感人了!”
很难想象一个粗糙的中年男人哭得像一个小姑娘的模样。
“咚咚咚。”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谁啊。”
“是我。”
叮铃哐啷的声音消失。
“进来吧。”
维伦坐在书桌前,如同那些最废寝忘食般的君王一般,处理着桌上成堆的书信和公文。
“怎么了,希娜,有什么事吗?”
“父亲大人,我想我还是不能给他当侍从。”
“这个问题我们可是说过了的。”
“父亲大人,这个兰斯不是一个好人。”
“是因为你找她决斗的事吗?”
震惊充斥着希娜的脸颊,“您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就在旁边看着呢。”
“从你离开城堡,到奴隶集市,到地下拍卖会,伪装成平民与他决斗,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以维伦的实力,不被他们察觉是轻而易举的事。
“那父亲大人一定看清这个兰斯是什么人了!让我给他当侍从的话,那我宁愿一辈子呆在这里!”
如此坚决的话语可以清晰表露出兰斯给这位公主殿下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多么可怕的痕迹,被反过来利用,被嘲讽,被挑逗,这都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东西。
这也足够让维伦产生一丝震惊,他可十分清楚这个小女儿的脾气。
“的确,他应该知道你的身份了,这也违反了我们之间的条约。”
“按照约定,我是应该让你好好跟着导师再成长几年。”
似乎注意到了希娜眼中那越来越黯淡的神采,维伦心里一软,如此打压自己的孩子可不是他的风格。
沉重的语气一转。
“咳咳,但是吧,让堂堂一位公主殿下去给一个男爵当侍从,的确是我的疏忽。”
“导师为我们家操太多的心了,也不太好再继续麻烦他。”
希娜明显的平静了一些。
“不如这样吧,我们的条约仍然继续,不过呢,我改变了下,你作为他的学徒,如果你能学到他一半的沉稳,我就允许你过上你当冒险者闯荡一阵子,你觉得怎么样?”
学徒可以选择不听课,但是侍从可不能不听命令。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跟着他?”希娜实在不明白,这个兰斯到底有什么值得父亲如此看重的。
“既然你和他接触过了,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
“狡猾,自大,不折不扣的冷血商人,以及一个大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