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歌笑得像个小太阳,笑道“南宫丞相客气了,公主远道而来,本将军作为东道主,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的。况且公主如此气质非凡,能和公主一同出游倒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南宫易笑道“本相倒是不知离歌将军如此口齿伶俐。”
姜离歌毫不退让道“哪里比得过南宫丞相敏捷?南宫丞相如此说倒是折煞离歌了。”
凤霓裳见人口舌之争愈演愈烈,打断道“本宫累了,离歌将军和丞相一见如故倒是令本宫吃惊,今日很晚了,倒不如改日再叙。”
南宫易微微诧异,朝阳长公主这样帮一个人说话倒是第一次。心里暗道姜离歌果然还是有些手段的,之前是他小看她了,最好接近朝阳长公主只是为了两国相交,如果他发现她有什么不好的目的,他自是不会放过她的。
姜离歌高兴于今天的努力没有白费,至少凤霓裳替她说话了,先道:“既然公主累了,离歌就先行回府,改日再找公主和丞相游玩。本将军就此告辞。”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凤霓裳懒懒道:“那便不送将军了,将军路上小心。”
姜离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待姜离歌走后,南宫易才道:“公主今日倒是极为高兴。”
凤霓裳走到主位坐了下来,慵懒无比却又不失优雅地靠着椅背,淡淡道:“丞相不必担心,本宫早就听说过姜离歌,你觉得征战沙场的将军会像你们这些混迹官场的老狐狸这么诡计多端吗?”
南宫易闻言也不生气,只是担忧道:“此女若是想做什么,在南楚她有的是办法,公主怎能毫不在意”
凤霓裳嘲讽道:“丞相是觉得我朝阳一无是处吗?是好是坏,本宫自有决断,无需你多言。”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
南宫易看到朝阳长公主无形的气势,不由感慨当年先皇的真知灼见,此女若为男子,前途定是不可限量。叹道:“你明知臣不是这个意思,公主,还有一事臣心中甚是忧虑。”
凤霓裳冷笑道:“倒不知是何事竟令叱咤朝堂的南宫丞相心中忧虑。”
南宫易平淡道:“南楚太子温厚有礼,却是中庸无才,二皇子楚天绝天生聪慧,却是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三皇子楚天奕因是钦天监所言,从小被赶出皇宫,四皇子楚天啸鲁莽心无大志,其他皇子尚未成年,这样看来,值得公主嫁之人倒只有南楚太子和二皇子了,倒是不知公主属意谁呢?”
凤霓裳讥讽道:“丞相怎知本宫只在两人之间选”
南宫易诧异,很快恢复了平静道:“公主若是想要保全自己,自是只能从二人中选。”
凤霓裳笑道:“本宫听说南楚钦天监算出三皇子楚天奕乃妖孽所化,祸国殃民,自小不被重视,被皇子公主们争相欺压,可到底他还是过来了,若是说他没有几分本事,本宫自是不信的。就算没有本事,有如此经历之人,心中所求倒是比其他人多些,这样不是更合本宫的要求么?”
南宫易有些难过,他们北凤最耀眼的朝阳长公主啊,世间男子有几人能够相配如今却只是为了保全自己而下嫁一个一无是处的皇子。心中诸般感叹,最后也只能成全,叹息道:“公主当真想好了”
凤霓裳有些不耐道:“想好了,南宫丞相,这么多年你还是改不了婆婆妈妈的性格。”此话一出,二人都有些吃惊。
南宫易笑道:“公主倒是多年不曾这样说过臣了。”他还记得白宫那个追在他身后喊太傅的小姑娘,鬼灵精怪,总是嫌他啰嗦,可他一国丞相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说过,这天下唯有凤霓裳一人罢了。可自从陛下驾崩后,曾经意气风发的朝阳长公主一夜长大,不再任性妄为,也再没有叫过他太傅。
凤霓裳恢复了淡漠,懒散道:“南宫丞相多虑了,本宫只是实在不耐罢了。”心道:太傅,原谅学生不懂事。此法虽是愚笨,却也是最好的办法,保全您,也保全学生。
南宫易有些失望,平淡道:“既然公主决定了,臣自当竭尽全力。”
凤霓裳揉了揉太阳穴,状似累极了,缓缓道:“南宫丞相去休息吧,本宫近来也是疲乏得很。”
南宫易行礼告退。
离歌院里。
姜离歌刚刚睡下,窗户打开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姜离歌淡淡道:“镇北侯府的守卫也该练练了。”
寒夜不理,脱掉外衣,准备掀开被子,姜离歌扯住了被子,颇有些生气道:“阿寒,你倒是愈发猖狂了,上次是个意外,这次我可没压着你。”
寒夜笑道:“离歌,我想你了,白天都不能看到你,晚上就不能陪陪我吗?”
姜离歌硬气道:“我一个女孩子,就这么不清不白地和你躺着一张床上,如何对得起我阿爹多年的教导?”
寒夜低笑了起来,姜离歌有些恼怒,小声道:“你笑什么”
寒夜这才道:“我可记得前不久有人还去逛青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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