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歌冷笑道：“准确凤霓裳出她的要求的时候，我就大概猜到了。”

楚奕苦笑道：“原来从始至终，入戏的只有我一个人，你们都是聪明人，呵！”

姜离歌也不在意，淡淡道：“你只要一切从实招来，我可以放过你。”

楚奕闭上眼睛，苦涩道：“无可奉告。”

姜离歌踱步上前，居高临下，不带半分感情看着楚奕，淡淡道：“我猜，以前我与你当然是见过，不仅见过，还很熟识……所以，我的故人你，真的不打算吗？”

楚奕睁开眼睛，直直看着姜离歌，眼里满是眷念，摇摇头淡然道：“我既然已经换了这张脸，就不会再提起以前的身份，所以离歌还是别费力了。”

姜离歌不是很在意对方身份，又淡淡道：“好，这个我不会再问你，只一件事，凤霓裳想要的，是真是假？”

楚奕只觉得如鲠在喉，自己的存在对她而言就这么无所谓吗？明明这一个月里，她看向他的眼睛里，是那么那么的明亮，怎么就丝毫无所谓呢？

听她这么问，再次摇头道：“我不知。”

姜离歌算是明白了，抓了这人也丝毫没有用处，既然如此，还是杀了比较好。旋即毫不犹豫掐上对方脖子……

她本就武艺高强，又杀人无数，自然知道怎样可以让人死的更快。明明对方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只需再过片刻便能断气，可触及到那双满是悲痛的眸子时，姜离歌被烫的松了手，人也退后一大步，只复杂地盯着对方。

求生的本能让楚奕大口喘着气，稍稍平复后嗤笑道：“不杀了我，你又如何保护你的羲和帝？”

姜离歌脸色微变，淡淡道：“前尘往事，已经与我无关。”

楚奕嗤笑道：“那你可知，凤霓裳苦心经营多年，如今这大平国朝堂上有相当一部分是她的人，更别之前羲和帝为你得罪那么多臣子，若是有更好的选择，你朝臣是喜欢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还是掌控生杀予夺的帝王？”

姜离歌听完，果然脸色更加难看。

楚奕又道：“你啊，就是太相信感情，若是掌握了大权，将心爱之人绑在身边，囚在一方，岂不是更好？何必让他凭借着你喜欢他这一点儿践踏你的尊严，你是吗，离歌？”

姜离歌脸色更加难看，压抑着怒气道：“所以凤霓裳要的不仅仅是我离开，还有那个位置，以及凤霖的自由？”

楚奕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

姜离歌再次坐了下来，大脑迅速运转起来，凤霖如今有难，自己改如何办才好？

楚奕这一刻只觉得嫉妒的发狂，明明他也很喜欢姜离歌，甚至能为她付出生命，可为什么她可以爱上一个又一个男人，偏偏都不是他？冷笑道：“你总你有多爱楚奕，可你也爱上了凤霖，所以姜离歌，你的感情真是低廉！”

姜离歌回过神，丝毫不在意楚奕这么，只冷笑道：“可你也想要不是吗？”

楚奕扭过头，沉默下来。

姜离歌嗤笑道：“可是怎么办呢，我姜离歌生厌恶撒谎之人，更何况是费尽手段欺骗我之人！”

楚奕竟是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姜离歌听得头皮发麻，冷冷道：“你笑什么？”

楚奕止住笑，双眼猩红看向姜离歌，嘲讽道：“就算没有欺骗你，留在你身边不图付出十年，也换不来你丝毫的在意，所以离歌，骗你与不骗你，又有什么分别？”

姜离歌沉默下来。

的确，这并不是欺骗与不欺骗的事情，曾经阿奕欺骗过她，她选择了原谅，凤霖也骗过她，她也选择了原谅……可是她并不记得身边还有什么留下来的熟人。

毕竟以前的好朋友，都被斩杀了。

楚奕又道：“我原以为你只会爱楚奕一个人，可是姜离歌你最后还是背叛了他，所以你所谓的爱情真的够廉价。”

姜离歌忽然糊涂了，这人面上着喜欢她，怎么言语间反倒是厌恶她居多呢？再她喜欢谁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明明是他和凤霓裳狼狈为奸毁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爱情，如今倒是反过来骂她的爱情廉价。

就算是廉价吧，他又为什么一脸悲痛，就像是她抛弃了他？

真是个复杂又奇怪的人。

心里想了许多，面上却只问道：“你吧，凤霓裳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改头换面？”

楚奕忽然觉得很不甘心，压抑着怒气道：“姜离歌，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话？”

姜离歌掏掏耳朵，十分随意道：“听见了。”

楚奕又不甘心追问道：“你就没有什么解释的吗？”

姜离歌一脸奇怪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