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闻到阴谋的味道。
“看来,外界肯定已经流传自己的荒诞举动了,阉货想让自己成为他们的玩物,所以一开始就自绝于文臣。”
李琦想了半天,感觉这个理由虽然牵强,但也可以解释。
透过门缝,李琦看到刚才的小太监,鬼鬼祟祟的沿着墙根,直接往自己的屋子而来。
李琦一把揽过两个胡姬,两女一声娇呼。
范诗雨局促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她虽然在心里已经认命,但是如此劲爆的场面,让范诗雨暗骂一句皇帝荒淫,然后羞涩的低下了头。
没办法,戏还是要演,不过十五岁的身躯,内涵还是少了些,李琦也就是过足了手瘾,至于范诗雨,他没有动。
过去了半个时辰,看到门口的黑影丝毫没有动的意思。
李琦怒从心起,这是要把自己当牛了。
整理衣裳,一打开门,一个身影跌进门内。
噗……噗……
连续两脚,踹在小太监的胸口踢的他当场吐了血。
“来人,把这夯货拖下去,重打五百大板……”
…………
范文举捶胸顿足。
“家门不幸啊,怎地范家遇上这样的事。”
长子范纯道:“父亲,现在只是谣传,或是不轨之人恶意造谣,想抹黑范家。”
范文举摇摇头,长叹道:“空穴来风,怕是却有此事,我非哀痛诗雨,只是大唐国祚二百余载,一朝失于我辈之手,他日九泉之下,又又何面目再见列祖列宗。”
范文举对当今政局已经失望透顶,对小皇帝也不复期望。
本来范文举并不反对何和皇家联姻,奈何已以这种方式让范家蒙羞。这如同小皇帝在范家头上拉屎,完了,还要范家舔感觉。
范文举当然不愿意,圣人门下的傲骨,他还是有的。
“明日我即上表乞骸骨,归隐乡里,这大唐,已与我范家无关。”
“父亲……”
小皇帝强抢礼部尚书范文举的孙女,这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夜传遍长安。
有人皱眉,当然也有人高兴。
大唐的各路节度使,在长安都安排人打探消息,甚至在朝堂上,都找了各自的代言人。
“主子这下可以睡个好觉了。”
皇帝昏聩,地方节度使便安稳,这个道理已经验证了一百年。
皇家内苑曲江池上,一条画舫上灯火通明,琵琶声中有歌女清唱。
也只有刘茂,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大内禁地游宴。
一名胡子茂盛的中年人示意了一下随从。
不多时,六名壮汉抬上三个大箱子,行走之中,这船也是微微摇晃。
“分量不轻啊!”
刘茂的眼睛眯成一条线,箱子里珍珠、玛瑙、珊瑚,各式美货,霎是晃眼。
“刘将军,这里是裴刺史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刘茂在宝物中拿出一颗珊瑚,鲜红似血,用手触摸着珊瑚表面的温润,笑道:“裴刺史用心了啊!”
“这是下官们的一片孝心,裴刺史另外准备了三箱珍宝,还请麻烦刘侍郎转交田大伴,这有书信一封,以诉衷心。”
“些许小事,请王通判转告裴刺史,尽管放心便是。”
“有劳大人了……”
……
“今日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