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本该在弹弹曲儿,唱唱歌儿,没事和常客陶冶下情操中自由自在的过去。
但这天,香椿阁进了个姑娘。
“老实点!”徐娘嚷着,脸上的粉扑朔直掉,那是气的。
“样貌是好的,就是这性子太烈,就这个数,不能再多了!”
带那姑娘来的,是个一身黑的粗狂男人,冷着脸一言不发。
徐娘和他讨价还价好一阵,我睡得这么沉,都被他们吵得直皱眉。
“你们两个把门看好了!”似乎那边价格定了,徐娘哼哼了一句。
大白天的,我揉揉眼睛下了榻。
徐娘所在的客间儿,与我相隔并不远。
我探出头,这木头屋子一点都不隔音。
“臭丫头你卖到了我们香椿阁就是我们这的姑娘!呀你胆子真肥,还敢咬我!你把她拉住了,臭丫头我还管不了你了!”
咻咻的鞭打声就像在耳边般真实。
我作势要回屋,门却开了。
龟公不知贴着徐娘说了什么,只见她急色匆匆的瞭望了眼,而后把我叫了过去。
“拿着!”她把手里染了血的藤条丢给我,“我要出门一趟,这两天,你就负责看着她,但凡她反抗,就狠狠抽她!”
我木然点头,看了眼手里的鞭子,手指紧了紧。
徐娘带着她肥硕的身材下了楼,蹬蹬几步,楼梯嘎吱乱晃。
门口的两个壮汉给我让了位置,我推门进去,地上缩着一团血红的东西。
嗯,确切的说是个衣服都被打成碎条的女人。
我这个角度看不清她的样子,不过看她一个劲的缩着,应该也是不想让外人瞧见吧!
“两位大哥,烦请把门掩上。”我堆起笑,等门一关,嘴角一挎。
到了这儿,我的表情越发的收放自如了。
我走到窗边,这个时间外面还是比较热闹的。
整条街吵闹的程度不亚于我见过的各种夜市。
“喂!”
我盯着对面竹布条上缠着的冰糖葫芦,直流口水。
“喂!你聋子啊!”
唔?我回头,地上躺着的女人咬牙切齿。
她的脸上除了血还有泥污,看不清样子,但多少猜得出,她年纪很小。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我说,“你可以叫我彩云。”
她啐了一口,“有本事就打死我,别在那叽叽歪歪装什么好人!”
我踢了她一脚,不重,却还是让她怕的直哆嗦。
“这么怕死,还是别说大话的好。”
我又回到窗边,继续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商客,寻思着等会要杏儿帮我带点杏花糕。
“喂!”
我没动。
“彩云!”
我回头,“什么事?”
“你不打我?”女人瑟缩着问,牙齿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