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虞隁到了这一边的画舫,他带来了随身的两名蓝衣侍卫搬来了他的软榻。
然後众人便见某爷又躺到他的专属软榻去了。
有的躺绝不选择站着的睿亲王。
桑柔早已解开了绑住脚踝的布,站在了软榻一旁,而她的面前便是一桌酒水与点心。
虞丰见此,便道继续诗会。
下人又再送来热乎着的美食和酒水,而两位王爷负责出题,且男女分开各选出一名胜者。
这些玩法看在桑柔眼中已是“陈旧老套”了,她活了五百多年,这些贵族子弟平时闲乐聚集都是玩这些诗题,无趣。
同时,她发现虽然虞隁被邀请过来诗会,却没有人敢去要他加入作诗。
桑柔也徒得一时的闲悠。
只是眼前的贵族子弟似乎因为某大魔王的加入而拘谨了起来,就算是赢了一轮也敢大声欢呼或者交谈推杯。
而不少贵女们也偷偷的往某恶劣却又是世间稀有的“绝色”大魔王看来。
狠不得双眼都粘在他的身上了。
果然人美,嗜血什麽的都挡不住这些脆弱的花花蝴蝶。
“王爷,酒已斟上了。”桑柔向虞隁手中的精致酒杯斟满了酒水,却见他没有一饮而尽,而是凝望住…她的脚踝?
“王爷?”
虞隁没回应她,却是注视着她白皙的脚踝上被勒出了一淡淡的红痕。
桑柔身上的裙子是点缀蓝花的抹胸长裙,可裙摆是薄纱,露出了里面的西域风格的下摆宽大的灯笼裤和勾尖平底鞋。
所以脚踝的位置便露出且很容易看到她被勒红的皮肤。
而这显然是刚才被迫跳囚舞而造成的。
看到虞隁目光幽深漆黑如墨,那薄唇唇角轻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这笑容是她熟悉的……阴森而诡异且扭曲。
她莫非又挑动了大魔王那变态的“弦”?
舫内气氛有点奇怪,或者说是尴尬。
“喝茶实在没什麽意思,来上点果酒吧。”知道众人的异样是因何而来,虞丰便向站於画舫後方的下人挥了挥手。
下人会意,便托起装着果酒的盘子向众人的席上而去。
“七弟要不要来点果酒?”虞泽望向虞隁。
见没人让他加入,自是不能全程都忽视他吧。
虞隁侧躺着,一手撑头,一手执杯轻啜。
听虞泽问道,虞隁慵懒的抬眸,勾唇笑道。
“可以。”
见虞隁没有立即拒绝,虞泽一直有些沉的脸色也稍缓,注视到这边的贵族公子小姐也暗自放松了一些。
一名下人便拿着酒盏往虞隁那边而去。
站到了桑柔前方的桌子放下托盘,桑柔想要伸手去拿酒盏,却被有意无意的避开了。
她一愣,便见那下人是个娇小清秀的女子脸上荡着痴迷之意,拿起了酒盏便要亲自往虞隁杯中斟满。
虞隁薄凉的唇勾起的笑容依然未变,眼底却毫无波澜起伏。
“王爷,奴婢为您斟上。”那名婢女倾身而上,身上散出着女子香包的气味。
桑柔瞪大双眸,暗戳戳的看着这个明张目胆勾引大魔王的婢女。
这也…太开放了吧!
倏地,虞隁执杯之手猛地收紧,顿时被捏成斋粉。
未及反应,婢女喉咙骨便被那白皙修长的大手紧掐住,稍一用力,便把婢女甩了出去!
“啊!!”婢女倒飞了出去,重摔在地,惊动了众人。
“七弟,你为何又突然出杀手?!”这是丰王府中的婢女,虞丰见婢女被杀,自是脸色一变,怒然的问话。
众人更是心惊。
虞丰话中的“又”可说的没错。
睿亲王又杀人了。
而被甩出的婢女喉咙骨已被捏断,摔在地上已是当场毙命,嘴边不断涌出了血水,惊得不少贵女惊呼起来。
桑柔懂事且适时的取出一条锦帕,轻轻执住虞隁伸来的手,仔细为的其擦乾净。
“为,何?”虞隁幽冷的嗓音如地狱深渊而出的魔音,渗人灵魂的毒药。
让人不禁打了个寒蝉。
“因为本王喜欢。”
众人一时又惊惶又无语。
这次一直温文的虞丰终是忍不住拍桌而起,怒目瞪住虞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