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九章(2 / 2)清穿之白月光(穿书)首页

胤禛本是骑马而来,如今下了雨马是不好骑了,便与年清芷一道坐着马车前去。

年清芷将车帘压紧,笑着道:“还未恭喜四阿哥您得偿所愿。”

胤禛知晓她所指的是太子被放出来一事,他微颌了首淡淡道:“还未彻底解决,便不算得偿所愿。”

皇上虽是将太子放出来了,可终究是因为太子生病,待病好了便又没了缘由,恐怕太子还要被圈禁在咸安宫一段时日。

马车内安置了暖炉,年清芷将暖炉推至胤禛身边,“我倒是觉得有了这个好兆头,后头只要顺势一推,一切都会如四阿哥所愿。”

她看了眼他的肩头,“我帮四阿哥将外衣脱下来烘烘干吧,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也不好受。”

胤禛没拒绝便是同意,年清芷凑过去解开他的外衫,娴熟地将外衣拖去放在暖炉上烘着。

胤禛低头瞧她,她长长的睫毛还湿漉漉地似乎沾了雨水的模样,手上却是一丝不苟地轻轻翻着他的外衣靠在暖炉上烤着。

小小年纪做起这些事来倒是娴熟,倒是真不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若是说喜好神态那些都是由额娘教导,可这些事呢。

额娘真得能布置地这般周到?

胤禛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可若不是额娘所教授,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难不成清芷重新投胎了不成?

又想起方才胤礽笃定的模样,他忍不住开口试探地道了声:“清芷。”

纵使胤禛的声音极年清芷还是听清了,她的背突然僵住,像是一根绷紧的剑弦。

不过那也仅仅只是一瞬,今日她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她已经能很自然地应对任何场面。

年清芷抬起头,眸光笼罩上一层雾气美得像江南的烟雨,迷茫而又无措。

她开口:“四阿哥方才说什么?”

见着年清芷没有任何反应,想到刚才她被太子吓得躲在他背后,他就该知晓这这不过是他与胤礽的妄想罢了。

胤禛抿唇道:“方才太子就是将你认成了清芷,这个名字你应当也听说过吧。”

年清芷怕自己的表情不够自然,转过了头装模作样地又烘着衣服,却是没注意胤禛眸中的光一点一点暗下去。

她点点头,“听阮嬷嬷说过,一直伺候着四阿哥您的婢女吧,听说与我长得有点像。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方才太子才认错了我。”

“按理说你与太子并非初见,为何是今日又认错?”

“其实第一次也认错了,后来我解释了太子也听进去了。”年清芷干脆将实话说出来,从她口中说出来总比从胤礽嘴中说出来的要好。

这些怀疑还是趁早打消的好。

年清芷继续说道:“只是我今日与红酥讨论吃食的时候,说想吃炸鹌鹑和炸知了,太子好像听到了却是一副很惊讶的模样。可是这些都不过是民间普通的吃食,太子在宫中想必是很少听到吧,或许有听过清芷姑娘提及,所以才那番模样。”

胤禛听到此刻才明白为何分明是先前解释过,胤礽还是认为年盼窈便是年清芷的原因,可这炸知了并非是清芷独创,又如何能确定年盼窈就是清芷。

他虽是信佛念经,可那些不过是做给康熙看得,表明自己无意权力与党争的决心。实际上,他并不相信鬼神之说,就算是年盼窈与清芷再像他也不会认为年盼窈是清芷投生,若不是胤礽那般笃定,方才他也不会想出那般乱七八糟的念头来。

马车很快地便到达了雍亲王府门口,彼时外衫上的水渍也烘得差不多干了,胤禛穿上外衣撑着伞先下了马车,却是撑着伞没着急走开待,红酥将年清芷扶下马车来,他又将雨伞打在她的头顶,和她一道进了府门。

年清芷与胤禛趟过水池走到府的屋檐下,才瞧见李侧福晋带着人在门口等着,见着胤禛忙是掬起了笑来道了一声,“爷您回来啦。”

李侧福晋见着胤禛坐着年盼窈的马车回来,气都要气死了。

她本来就有些不忿,她与乌拉那拉氏皆是德妃娘娘亲自甄选给四阿哥做福晋的,为何德妃娘娘那般待见年侧福晋,自从年侧福晋入了府邸来,便是隔三差五地便被德妃娘娘召进宫中谈话,就连正福晋乌拉那拉氏都没有如此待遇。

若说年侧福晋得宠倒也罢了,可四阿哥也只是年侧福晋刚入门那几日谁在年氏的房内,后头不也是天天在书房里头歇着,谁的房门都不入吗。

如今四爷坐着年盼窈的马车回来,也定是德妃娘娘安排,在撮合他们俩呢,李侧福晋看着就伤心,都是侧福晋怎么差别就这般大呢。

她可没有正福晋乌拉那拉氏胸襟的宽广,毕竟就算年氏再受德妃宠爱终究是个侧福晋,再怎般也压不过正福晋去。

可李侧福晋就不同了,眼见着年氏不过进门两个月,这派头早就压过了她,她心中是又急又气只好想了法子去讨好四阿哥。

这不瞧着今日下雨,估摸着四阿哥会淋着雨,她特地派人熬好了姜汤在门口候着,就等四阿哥回来呢。

却是没想到跟着四阿哥一道回来的竟是年侧福晋,李侧福晋心头就是再不忿脸上还是要装出一副高兴的模样迎过去。

谁知晓胤禛连看都未看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与她擦肩而过。

胤禛与年清芷共乘一把伞,李侧福晋见着四阿哥大有要送年侧福晋回房的念头,忙是使了个颜色给一旁的奴婢。

那奴婢收到李侧福晋的颜色,忙是迎了上去将伞打起对年清芷道:“侧福晋,这伞太您与四爷一道撑伞,不是您淋着就是四爷淋着,不如奴才帮您打伞将您送回去吧。”

见着年清芷很识相地答应了,李侧福晋便笑眯眯地也跟了上去对胤禛道:“爷,您刚淋了雨,妾身刚熬了姜汤,您喝一碗去去寒气吧。”

胤禛打着伞便走进了雨中,听见李侧福晋说这话连头都未回便道:“我不需要,倒是年侧福晋今日受了寒,以免浪费你将姜汤送去年侧福晋院子吧。”

看着胤禛毫不犹豫的背影,李侧福晋怒火中烧,不接受她的好意也就算了,竟然还叫她将姜汤送给别的女人,她又不是年侧福晋的婢女!

红酥本来瞧见李侧福晋心头是恼火的,谁知道四阿哥竟然这么给力,顿时心中的恼怒立刻消散,笑嘻嘻地从一旁的小厮手上接过姜汤,朝李侧福晋盈盈地行了个礼道:“奴才多谢侧福晋的好意,奴才这就拿回去给主子喝!”

李侧福晋回头就是一个怒狠狠的眼刀,却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红酥从小厮手上拿过呈放着姜汤的食盒,毕竟四阿哥都开口了此刻她就是再不乐意也不能说出口,不然要是传了出去便是她的错。

红酥拿着食盒打着伞笑嘻嘻地跟上了年清芷,李侧福晋气得恨不得怒声尖叫,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只能扔了下来,一旁的小厮颤颤抖抖地将伞打了开来试探地道:“侧福晋这里风大,不如奴才伺候您回去吧?”

李侧福晋怒火中烧着,正愁没人解气,拿过伞就愤怒地往地上摔去。

可解了气之后想要回去才发现,这里仅剩的一把伞已经被她给摔坏了,她一开始就耍了个小心机,特地让奴才们只带两把伞,这样若是四阿哥没带伞,她就借口可以与四阿哥共乘一把伞了,就算四阿哥不同意她那还有一把伞可以拿来用。

谁曾想四阿哥不仅带了伞,他还与年侧福晋共撑了一把伞。谁曾想她不仅还叫奴婢把伞借给年侧福晋,她还把剩下的一把伞给摔坏了!

李侧福晋实在没了法子,只能自己站在府邸门口等着小厮回院里头拿伞。

就在李侧福晋百无聊赖地站在府邸门口等小厮拿伞的时候,一个身穿蓑衣的妇人冒着雨朝着府邸门口跑过来,门口的护卫立刻挡住那妇人,“什么人?”

那妇人脸上带着焦急的神色,抓住一个护卫手臂就急忙道:“我有要紧事找你们的年侧福晋,还请大哥通报一下。”

护卫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妇人,却是见着她满身粗布身上无任何首饰,他不屑地轻嗤道:“你什么身份,就凭你一句想见侧福晋我们就能让你见了?还不快滚,别挡在这里!”

那妇人却是不肯离开,声音尖细地道:“我与你家侧福晋是故人,大哥你相信我,帮我递个口信去她必定会见我的!”

那护卫没了法子,心中也带着侥幸或许真是年侧福晋的故人呢,便穿上雨具前去送信了。

李侧福晋瞥了眼那妇人,不屑地回过了头,不愧是年盼窈的故人,就连打扮也这般穷酸。

她看着外头的雨幕心头烦闷,前去拿伞的小厮还未拿来,前去送口信的护卫却是先回来了。

那护卫这次丝毫没有留情面,拿了扫帚就要赶人,“年侧福晋说根本不认识你这一号人物,赶紧走吧!”

那妇人脸上露出一丝错愕,随即转瞬变成愤怒,“她有没有半点良心!现在麻雀变了凤凰就不认故人了!她阿洛原来是我邻居时候,我瞧着她们家孤儿寡母的,什么事都帮着一点,呵竟是没想到是个白眼狼!罢了罢了,我就当没有帮过这个人!”

她转头便要走,那护卫也没将她口中的话当真,可这些话却是落在了李侧福晋耳中。

瞧着那妇人说的信誓旦旦,似乎不像是骗人。可那年盼窈不是年家三小姐嘛,她年家虽然说不上是什么豪门贵胄,但年遐龄至少也是官至二品的湖广总督。

就算再怎般落魄也不该到了那妇人所说孤儿寡母的地步,更不会沦落到跟那种平民做了邻居的境地。

李侧福晋留了心,眼见着那妇人走进雨幕中,她忙是叫护卫前去拦那妇人,“这妇人倒也是可怜,想必真有什么着急的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天使“卿卿”,“沈阿鱼uuuu”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哒!